苏玉闻言看向于思远,这才发明他因为方才狠狠在青石空中上磕的那两下头,额头上血流如注,现在眼神已经散了开来,豆大的盗汗跟着血水一齐留下,将衣衿染湿了一片,可他却凭着一股毅力死撑着本身没有倒下,保持着生硬挺着背脊的模样。
心口被苏世清的固执与于思远的沉闷狠狠揪紧,苏玉莫名有些发慌,却强忍住低下头来看手中函件的心机,清了清嗓子,她从中间打圆场道:“父亲还是先让思远起来罢,您看他的面色如此惨白,如此久跪着身材怕是吃不消。”
于思远的眸光微微抬起,带着浓浓的自责惭愧之色:“七日前。”
“父亲以为萧侯派出的人信得过?”
苏玉握着信纸的手愈发用力,本来如羊脂白玉般的手现在竟然绷起了青筋,口中唤道:“父亲……”
苏世清锋利的目光扫来,苏玉赶紧做出一副忧心忡忡的神采出来,哀告看向苏世清。
“七日前?”苏世清阅完了手中的信,将它狠狠拍在面前的厚重的书桌上,怒道,“便是七日前你谎称身材抱恙,自此再没有踏入过苏府大门,你可晓得疆场景象瞬息万变,如果这七日产生了甚么,你可对得将你视作兄弟的苏逍?”
“你跟着一起罢。”苏世清终究缓缓道。
苏世清呼吸俄然减轻:“把头抬起来!”
苏世清神采稳定,瞥了苏玉一眼,终究从她的手中接过那封信,开端一字一句朗读起来。
苏玉抿了抿唇,只感觉于思远叩首那沉重的一声像是直接敲在了本身胸口,心中的暴躁再也压抑不住迸发而出,抬了抬手,终究忍不停止中行动缓慢地将那封信纸展开在面前。
苏玉诘问道:“我方才问的是萧侯派出的人,并不是萧侯。父亲可曾想过,于明堂此人跟从了您这么多年,都早已与睢阳王狼狈成奸暗通款曲,由此可见睢阳王的棋子埋得有多深。如果萧侯府中亦有细作,我们该当如何?”
苏玉仓猝松了手,口中道:“阿玉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