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苏玉用膳的时候,秦砚便一向坐在她身边嘴角微微勾起冷静谛视着她。
秦砚闻言一怔,正要开口劝止,就看到苏玉已然乖乖地抱着被子滚到了苏逍的卧榻上躺好,将被子拉到了下颌处盖好,一双吵嘴清楚的眼眸闪着盈盈笑意,看完了苏逍又看着本身。
“我的幺妹,凭甚么在你的卧榻上歇息?”苏逍转过身来斜睨了秦砚一眼,对着苏玉严厉道,“中间就是我的卧榻,你去我那边躺着去。”
“他本身要来,如何拦都拦不住。”秦砚道,“你来到虎帐中一事我为了制止保密还未对他提起,待到将内应的事情处理了我便带着他过来见你。”
固然苏逍的床席非常冰冷生硬,可苏玉这几日一起马不断蹄地赶到睢城,半途又遭受了从未碰到过的滑山,早已经精疲力竭,几近刚闭上眼睛,便堕入了半昏倒的睡梦当中。
“你没移过我?”苏玉咬了咬唇问道。
秦砚笑了笑,将放在床边矮桌上的一碗清粥小菜递给了她:“先吃些东西罢,看你包裹内里尽是一些不占分量的干粮,你这几日定然没有好好用膳。我命人做了一些平淡的菜式给你,你的胃空了这么久,过分油腻的炊事怕是受不住。”
苏玉抿了抿唇:“这不是累了么?”
回味了一下方才粥菜的味道,苏玉舔了舔唇角,口中问道:“这是药膳?你做的?”
苏玉将身上的锦被裹严实,神采恍忽地望着烛火暗淡的帐顶,或许有些人有些事并不能被光阴所淹没,反而会跟着时候的流逝更加深切的印刻在骨髓当中,想忘怀如何都不了。
“嗯,我是秦大人。”那人笑道,“起来用饭了,内里天气已然大黑了,如果再睡这么下去你早晨怕是又该睡不着了。”
苏玉仓猝从秦砚手中抢过碗勺,口中道:“天然是不必劳烦秦大人了。”
秦砚理所当然道:“她腰上有伤不宜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