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是在等秦砚罢?”苏逍俄然神采一正,“莫非听了他那日所说的话,你心软了不成?”
秦砚苗条的手指在册页中的一处一指,一面向下划着浏览一面道:“克日苏家必定也接到了出兵的牙璋,苏少将军作为此次的副将,必定每日去苏家校场练习兵士。而苏二蜜斯在苏家军前次出征前便经常出入校场,本日随他一同去校场,这个时候返来倒也无甚奇特。至于我,如果你同意我下床去苏府门口溜一圈,我必然会感激涕零。”
从床榻上起了身,秦砚走到阁房中心的红木桌前,那边放了一个占了大半个桌面的檀木箱,是白青提早清算出来出征要带的各种平常物事,包含秦砚常穿的衣物与他常日里出诊用的石椎木医箱另有各种药材。
“并不是特地来秦府的。”白青目露怜悯,“是在秦府门前的主街上,苏二蜜斯与苏少将军一前一后地御马一晃而过。”
苏玉一把拍开了苏逍的手,瞪了他一眼道:“好不轻易感觉你不烦人,你便又来挑衅了。”
“我信。”秦砚盯着书卷慢悠悠道,“他们必然是方从苏家的校场回城,路过秦府罢了。”
“为何?”白青猜疑道,“公子您趁着我不在又偷偷跑出去了?”
想起萧致彦方才说的那番关于萧三的话,秦砚愈发感觉心中没甚么底气,如果待他一年半载以后返来,却发明苏玉已然与萧致墨或者是别的甚么人在一起了——
秦砚眸中的温度猝然冰冷了下来,五指紧紧攥住掌中的锦盒,力量大到如玉普通的手都青筋凸起。固然明知方才的假定不是实际,可秦砚心中却有一个声音反几次复道,他真的会疯,会想要毁灭统统般地发疯。
白青听了气呼呼道:“公子如果每次出诊探病送人膏药的时候记得收钱,也不至于如此落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