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苏玉并未对秦砚扯谎话,前一天早晨苏老将军回府说要将苏家军重新整合,让苏玉来校场探探体例,是以本日苏玉确切忙了个焦头烂额。待她回到苏府睡了一夜的囫囵觉以后,第二日起来浑身酸疼,竟感觉比前一晚睡前还要累。
洗漱结束迈入正厅,便看到苏逍仍然靠着椅背懒洋洋地等在那边,见到苏玉来了,嘴角咧开一抹没心没肺笑意,打趣道:“本日倒是没让我多等。”
“萧三。”苏逍慢吞吞道,“不知你还记不记得前一阵子有小我亲身来咱家提亲,还在父亲面前称秦砚是‘小白脸儿’?就是那人,也不晓得他看上了你哪点,竟然两次提亲被父亲拒了还会跑到校场来找你,真是个疯子。”
“但是我不能也不会这么说。”秦砚低声道,“你我之间我欠你很多,这一点我向来都不否定。即便你我已然和离,那些欠你的我却一向都没来得及了偿与你。”说到这里,秦砚嘴角出现一丝苦笑,“固然我晓得不管如何了偿,都弥补不了我犯下的弊端。”
揉了揉腿,苏逍哭笑不得道:“我这是肌肉,可不像你要啥没啥的,该被父亲罚的是你罢?”
“苏二蜜斯请便。”秦砚站起行了一个别礼,却在苏玉走到帐门口的时候又唤住了她,“依你伤口的景象,药必然是要每日换的,我虽会定时差人把新配的药捎给你,但也需求亲身检察你的伤势以便对症下药。不如如许,五日以后,我们在那日萧三公子提到的那家小酒坊中会晤,你看如何?”
苏玉这才直起家坐起,扶着腰“哎呀”了一声,悄悄锤了苏逍腿一下,嗔道:“好端端地腿这么硬,该死被父亲罚不能用饭,也不知每日吃这么多东西都长那里去了。”
苏玉撇撇嘴用眼睛斜睨他:“犯了错挨罚你另有理了。”
“你不是累得慌么?”苏逍没好气道,“行稳一些你如果在车厢中睡着了,不会撞到头。”
苏玉闻言怔了怔,倒不是因为打动,而是因为想到前次在马车中枕着秦砚的肩膀打打盹,内心闷闷的,吞吞吐吐道:“我不睡……”
苏玉抿了抿唇,却并没有答复,反而从椅子上起家,居高临下看着仍然坐在桌边的秦砚道:“既然我已经获得了你的答案,那便就如许罢。本日在这里留了太久,校场那边另有一堆事情等着我去措置,怕是没偶然候接待秦大人了。”
苏玉“哼哼”了两声,伸了个懒腰,随后伸出两只手在在苏逍腿上轻柔按摩,问道:“方才是怎的了?”
“你不睡我睡。”苏逍抱胸坐稳,眼却滴溜溜睁着。
苏玉苦了苦脸,摊在苏逍中间的椅子上,有气有力道:“你倒好,被罚了禁闭以后还能光亮正大的偷懒不去校场,害得我替你巡了整整七日的校场。下次应当和父亲说说,如果你再犯了错,就罚我禁闭,你替我干活。”
苏逍也跟着“哎呦”了一声:“轻些呀我的小祖宗,我腿可麻着呐。”
“谋事做?”苏逍挑挑眉,“你怕父亲就是怕父亲,嘴上说的倒是好听。要我说父亲从小到大最宠的就是你和阿珺这两个女儿,你提出的计划不管多烂他都不会罚你。更何况实在我也感觉那体例可行,就是费点事罢了。没想到你成日里看着二了点,治军方面还是有一套的。”
“我对你说的都是实话。”秦砚闭了闭眸,喟叹道,“只看你信是不信了。”
苏逍“嗯”了一声,又听苏玉道:“昨日我跟你说的整合苏家军体例一事,你和父亲说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