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晏清震惊。“刑部?你来刑部了?”他不成思议地瞪大了眼睛,从床榻上一跃而起。“天子竟然会让你来刑部?你是来救我的吗?”
闻言,虞墨戈蓦地回身,目光锋利地盯着母亲,深眸中一层层怒意浪卷而出。宁氏看着儿子的反应便晓得了,点头道:“好好好,在你心底嫡亲兄长竟连一个和离的女人都不如!”
“兄长,你有句话说错了,我要夺回的可不是你的世子之位!”
殿试根基不会再淘汰中式者了,目标也不过是为了政治意义重新排名。可这排名也有讲究,如果能入一甲便可直接留于翰林院,要晓得“非进士不入翰林,非翰林不入内阁”,省下馆选一关。再则叶寄临乡试中解元,会试中会元,若再中了状元那便是连中三元了。
“你终究肯呈现了?”
两人打仗这么久,向来都是他看着她分开,她何尝见过他的背影呢?人前桀骜清冷,矜贵得似神若仙,那么背后呢,他也有他的落寞。
宁氏不语哼声。虞墨戈懂了,她还能从哪得知,天然是虞晏清。本来一向跟踪容嫣的是他。
“您真是太会轻描淡写了吧,竟把弃城归为批示失误?这‘失误’莫非太重,让七千精兵全军淹没,让宁夏百姓任人搏斗,您晓得您走了今后宁夏城是多么惨况。你觉得你瞒得了赵子颛瞒得了朝廷瞒得了天子,可你瞒得了那万千将士百姓的冤魂吗!”
他坐在床榻上,举眸看了眼面前的三弟。虞墨戈长身玉立,矗立如松,瞧上去风景霁月清冷若玉,却从骨子里透出一种逼人的气势,那是他们虞家特有的,祖父是,父亲是,他虞墨戈也是。这类气势让虞晏清不管何时都有种莫名的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