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应，却将她搂得越来越紧，温热的气味扑在头顶，她心跳得有点乱。
他拉过锦被，再次将她抱在怀里哄着，然手却始终没分开她腹部……
“不可！”
现在的虞墨戈是真的醉了，行动还是没停，单手抓住她双腕，红着眼睛挑开了她丝薄的寝衫，隔着嫣红的肚兜握住胸前的柔嫩……
像被火苗撩过，虞墨戈心头一热，两世的风雪沧桑在这一刻刹时化为暖雾——
首辅没有女儿，独一的蜜斯便是他侄女荀瑛，他真的娶她了？容颜还记得南下之前，他说过他没应下这门婚事，怎才两月的工夫他便把人娶了。秦晏之呆板又固执，认准的事谁都拉不返来，他若不喜好，便是把心取出来给他也打动不了，曾经的容嫣不就是个例子吗？
“您醉了吗？要不要喝水？”她问道。
对峙中，被人搀扶的严璿蓦地诡笑一声，熏红的脸映得那双桃花眼更加地落拓，眼尾还挑着抹鄙夷似的，冷道了句：“悔了吧！该悔。”说着，伸手去指秦晏之，然却扑了个空，被下人一把撑住才算没跌倒。
喝便喝吧，虞墨戈无所谓，严璿的酒量他是清楚的，几杯下肚便分不清吵嘴，偏他还逞能，自夸千杯不醉。
如是说，云寄倒是明白了，如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可眉头还是紧蹙。“……话是这么说，我还是瞧着那嬷嬷生畏。”
“睡不着吗？”他沉声问道。
虞墨戈喉结一动，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星眸相对，他蓦地吻了下去。
这话一出，身周人不由得将目光投向二人，秦晏之略窘。如何不窘，这类场合他本就是个难堪的存在。不过他若安然相对，送份祝贺，许人家也会赞他豁达，与前妻好聚好散。毕竟两人和离后都找到了相互的归属，哪个都不比前任差。但是……
二人没感觉甚么，倒是身后瞧着年善于杨嬷嬷的方嬷嬷开口了。“回少夫人, 她们是二夫人从西院调来的，专门服侍您。三少爷不常在府上，贴身小厮也只曲水一人。”
“短长便对了。”杨嬷嬷一面给容嫣撩着水，一面道。“没个短长的，如何管住这些心机活泛的。”
“不必。”虞墨戈清清冷冷地回了句。“今儿是我大婚，您如果道贺，我欢迎；如果伸谢，那便不必了。”
前院正堂，来宾云集，一个时候了，虞墨戈的酒才敬了半数，眼下这酒喝得更加地急了。大伙偏还不放过他，特别严璿，拉着他左一杯右一杯地喝，非绊着他不成，他就是要让他急。
二人相拥，可怀里人呼吸弱得几近微不成闻，许是耐不住了，她悄悄动了动。
他极尽轻柔地去抱她，想让她平躺下来，可还是轰动了她。
“你踏结结实地，做到问心无愧，便谁都不消怕。”容嫣对她笑道。“今后多跟着嬷嬷学着些公府的端方，尽量别出错，挺直了腰杆也别叫人瞧不起了。”
这就更加难了——
“当下人的，最忌讳话多。才第一次见夫人，主子脾气本性还没摸清便甚么话都敢说，那今后甚么做不出来。方嬷嬷这是带她们出去训话了。”杨嬷嬷在秦府待了这么久，甚么没见过，也是带太小丫环的。
实在秦晏之真的是来道贺的，还带着郡君从通州送来的贺礼。即便他再不信赖虞墨戈，可她已经嫁他了。他想说：恭喜，但愿你能珍惜她。
严璿走了，可留下的这半句话不得不让人遐思无穷。宛平……客岁虞墨戈可不就一向在宛平，连过年都未曾回京，难不成便是为了她？
“嗯。”云寄信心满满地点头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