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嬷嬷进门请用晚餐时,她还坐在他腿上,二人衣裤都脏了,她神采潮红靠在他胸前窘得不敢昂首。
虞墨戈淡然点头,唤了一声,曲水端着食盘进门,放下几碟点心。
“那他若惹你活力呢?”她俄然想到了虞樾。
容嫣猎奇问,可他却笑而不语,给她夹了块糕点,兀自欢心得很……
飘零的好久,仍不着岸,容嫣有点了急了。一会方嬷嬷便要返来了,她贴在他耳边娇声道:“你可好了。”他没应,部下行动却因极致的哑忍而愈发地用力了,被他揉得有点疼,她忍不住在他颈间咬了一口。这一口挑了他神经,随即喉间一声低吟,他终究宣泄出来了……
“哄谁?”她纳罕道。
话没说完,只见容嫣笑意越来越淡,最后急得眼眶都红了,他哭笑不得,捏着她尖尖的下巴无法道:“我是说争暖,没说他。”说罢,摸了摸她的小腹。
“好,痛快。”荀正卿欣然道,“如此我便也不绕弯了,我今儿恰是为田嵩一案而来。田嵩是我弟子,他殒没我实在肉痛,为师者如父也,我必定要给他讨个公道。虞大人能亲身南下彻查此案,荀某万分感激,不过……”他神采略作无法,点头道。“许你也听闻了,我家侄女嫁与秦侍郎,既是亲家总该顾及些情面,以是这件案子,可否不要牵涉到秦抚台。”
“爷, 人在栖雁阁。”九羽低声道。
“我抱她啊。”
他淡然揖礼, 唤了声。
这话一出,容嫣笑得更欢了。“那还不是因为你!”
粉嫩嫩的芙蓉糕,坚固津润的海棠酥,金黄调皮的胡蝶卷,奶酥卷,另有莲粉杏仁糕……一碟碟,不要说吃,光是瞧着便赏心好看,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瞧她高兴的模样,虞墨戈无法看了眼方嬷嬷。“又提这事,我解释十几年都没用,那真的是争暖放走的,不是我。”
酒尽,见荀正卿又端起酒壶斟酒,虞墨戈平静道:“不知阁成本日邀下官来但是为了田嵩案?”
这还没惹他呢,她便开端哄他了,虞墨戈心悦,托着她小脸打量,蓦地吻了上去。
如此开门见山荀正卿但是没想到,他手微滞,笑着举杯递给了虞墨戈。“这第二杯,我还是要敬虞大人,老夫有事相求。”
不管说谁,他确切不像个能和孩子和谐相处的人。容嫣怏怏转头,道三少爷返来筹办晚餐吧。方嬷嬷回声出去,她冷静回了次间。
容嫣坐在罗汉床上,竟莫名其妙地有些失落,也不知是不是孕期影响,她表情老是起伏不定。虞墨戈挨着她坐下,见她郁郁不乐,干脆把她抱在腿上搂在怀里,安抚道:
“你放心,我们的孩子必定是最招人疼的。”
虞墨戈笑了。“阁老有事便叮咛,何来的求一说。”说罢,再次连个踌躇都没有,一饮而尽。
出了栖雁阁时,落日只余半张脸,似对这都城的繁华恋恋不舍,把半边天染成了火焰般的殷红。主仆二人走在回府的路上,背叛红光彩霞,朝着东面垂垂漫浸的黛青而去。
“是啊,胖了才好。”想到梁大夫的话,他笑道,“你身子太弱了,还是胖点好。”
虞墨戈点头,瞥了眼方嬷嬷,见她长年不露喜怒庄严的一张脸,现在竟带了份平和的温慈,他一时好不讶异。
容嫣上前迎他,笑道:“我在和方嬷嬷谈天,聊你小时候。我还觉得你生下来便这副模样,冷僻清的,本来你也有调皮的时候。你竟然嫌吵,把祖父最爱的画眉给放走了,还嫁祸给不会说话的争暖,当哥哥的好不羞。”越想越是风趣,她掩口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