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带着容煊先出的门,时矜跟在容景身后,在出殿门的时矜,她仿佛瞥见,东陵皇好似衰老了几十岁般颓倒在龙椅上。
“儿臣辞职。”
不过没等他说完,容景就下了号令。
时矜啧舌,随即愁闷道:“我才不在餐桌上写信呢,让云浮去找容景,就说我也要一间书房。”
是以两人只给皇上敬了茶,一人裳了黄金百两,白银千两,珍珠十斛作为长辈见面礼。
“是是,宝儿,去慈安宫用午膳吧。”时矜本来想调侃的话语没说出口,拉着容景就往慈安宫的方向走去。
这是在讽刺魏氏只是个后妻,休想妄尊高傲,提起太后,是想说昨日的婚仪是有太后亲身劳累的,可不干皇后半文钱的干系。
看着那母子二人奴婢成群阵容浩大地拜别,时矜用胳膊肘戳戳容景。
不过,东陵皇对太子不满的启事倒另有待穷究……
云浮见容景没理睬他的意义,也就别着张脸出去了。
子曰: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臣妾辞职。”
“太子妃如何了,莫非我说的有甚么不对么?”容煊道。
“公主,几日积存的信函已经有一箱子了,首要的金子已经措置了,你看是不是明天处理掉?”
容景的书桌在北面,她的在东面,门在南面,西面放了几把椅子和茶桌,四周都有书厨,靠门的那边还是放了几盆盆景。
“这张就是你的书桌了,湖笔,徽砚,丹砂,阳陵纸都有,如果有甚么需求,叮咛云浮就好,他司书房和藏书阁。”
时矜抱着箱子站在书房门口没敢拍门,箱子里都是她的底牌,真的要透露在他的眼下?
因为容景生母安氏已逝,现现在的魏氏说白了只是后娘罢了,若向她敬茶是规矩,不敬茶也没人会说道是非。
东陵皇挥挥衣袖,表示他们下去。
“那就把藏书阁里的那张黄花梨书桌抬这儿来,让太子妃在这儿练练书法也行。”笑着叮咛完,容景就拿起另一封信了。
“呀!”时矜故作骇怪,却发觉仿佛分歧礼节,赶紧用帕子掩住嘴。
“眼下府中也没有多余的房间……”容景喃喃道。
“用这个。”
她在赌,赌皇上是否真的对安氏有情……
他本是读书人家的后辈,自幼饱读诗书,武功固然不如何好,但论学问那是一等一的,不免有些墨客的高洁情怀,绝非陈腐……
时矜点点脑袋,四周打量了一番。
她还未曾真正走近他的内心,没有依仗的肆无顾忌,反而会适得其反。
容景天然非常派合,“有甚么事就直说吧,父皇和皇后都是生性刻薄之人,公主不消拘着。”
皇上内心是有安氏的,既然在乎,怎会让她等闲死去,剩下的事如果他不说,她也不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