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伯大人……”
他这是在哪儿?
小弟子用力点了点头,林英在昆仑派世人中的形象早已今非昔比,说出的话分量也颇重。
一心想要回家的闻人七也不想再担搁,便借来了笔墨,给关河留了一封手札告别以后,几人直奔会武广场。
还是未睁眼,还是是呢喃,拉她的手指也不过是搭在了她的手心,闻人七只消悄悄一甩,便能甩开这个装醉酒占人便宜的神仙。
“奇特,关河会去哪儿?”闻人七有些担忧。
林英、小桃皆已筹算同闻人七一同分开,当夜关河带了酒来,两人一神喝得是不醉不归。
洛白比闻人七要高上很多,身子瘫软成一团挂在她身上,八爪鱼似的,就差把脚也缠上去。
银龙则游到了闻人七面前,以鼻蹭了蹭闻人七的衣衫,微微低头,表示她先上来。
“还装?”闻人七挑眉,先前只是思疑,这下她再看不出来就是真傻了。
闻人七大力推了几下,可趴在身上的人好似山一样重,睡得又跟死猪一样,底子推不动。
克日已多次听到龙吟的诸多昆仑派弟子忍不住望向天空,只见一尾银龙蹿入云间,消逝在天涯。
说罢,脚下一踏,跃上了龙头,又俯身朝小桃伸脱手,拉小桃上来,林英自是无需别人互助,早已落定在龙角一侧。
洛白一脸茫然的摇点头。
林英擦拭宝剑的手顿了顿,猜疑的抬开端:“我?舞了一早晨的剑?”
明日一早就要出发,喝成如许,如何赶路?闻人七虽心有抱怨,但也明白,经仙器大会一役,这三个怕是也互有了友情,或深或浅,大略都有些舍不得。人之常情,她岂会不懂。
“嘿嘿……凡界的酒,和天界不太一样……”打个酒嗝,洛白靠在闻人七身上,一扬手中酒壶,咕咚咕咚又好几口下了肚。
这三个,喝醉后的反应也皆不不异。林英是挑了宝剑就开端在月下醉舞,时不时念出几句“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关河则背靠在树干之上,两眸冷静低垂,不知在想些甚么。洛白酒量最差,粉红了脸颊,抱着酒壶嘿嘿傻笑,瞧见闻人七与小桃来找,还能认出二人,摇摇摆晃的站起,与她们打号召。
醉酒的河伯蹭着少女的颈窝呢喃,带着酒气的温热气味吐在暴露在外的肌肤上,引得闻人七一阵心痒。
几人都附和,昨夜关河应是回了昆仑派主殿,毕竟那边是掌门的憩息地。
“……”
“真是……”闻人七无法的望着头顶的账顶,在某个河伯又把脸埋进她颈窝里的时候,抬手扯住了对方的耳朵,用力儿往中间一带。
闻人七将洛赤手中的酒壶夺下,扔给小桃,皱眉道:“我扶你去歇息。”
起家,闻人七悄悄地看了仿佛睡着了的河伯大人几眼,唇瓣轻启几次又合上,终究熄烛分开,一句话也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