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青书哥哥……那样。”
“呦~”闻人七笑了,她打量了两眼较着打扮过的郝芳芳,抬手扶了扶郝芳芳插在鬓角的碎花,“这么迫不及待,要去当河伯的新娘啦?”
“哪样?”
如果平常,用完早餐,她就要去山中采药挖草,除了必带的镰刀藤筐,闻人七还会带上猎人送的长矛弓箭,说不定能办理野兔子甚么的返来加餐。但是明天,她方才喂病卧在床的父亲吃完早餐,院外便有人喊了。
“嗯。”
闻人不予惟妙惟肖的学着,闻人七噗嗤一声笑出来,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又一扇子打在了自家小弟的后脑上。
“那我先走了。”
望着郝芳芳的背影,闻人七不由得啧啧两声,如果她是个男人,也会对这么一个柔情似水的女子再三包涵的。
这青葭村待字闺中的女子,怕是有一半以上的心机都在那何家大少身上,另一半,不消说必定就是传闻能考上秀才的何家二公子了。也不晓得那两个臭小子那里好,除了那副用来哄人的皮郛以外,连村口的粗汉何二哥都比不上,何二哥起码还力大如牛呢。
也不知听没听到的闻人七随口应道,坐下来对着炉子呼呼的扇刮风来。
闻人七小声骂了一声,从院外关上了篱笆门,迈着轻巧的脚步去追郝芳芳。
“是啊是啊,还是小七mm你看着药比较好。”好不轻易找到两人独处的时候,唯恐闻人七分开的何青书接道。
“心肠好是好,就是脑袋太一根筋,又是郝大婶好生好养服侍着长大的,你如果找个如许的,不得是娶个祖宗返来?”闻人七伸指用力点点小弟的眉头,“听到没?”
“真的,千真万确!”闻人七拍着胸脯包管。
“干吗?”闻人七没好气的抬眼,“没看到我忙着的吗,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那湖岸的垂柳之下,不知何时多了一石桌一石椅,桌上摆着琉璃酒盏与生果多少,像是在等候着甚么人享用。
男人头枕单臂,拿起石桌上不知何时又满了酒杯朝着女子飞来的方向一洒,晶莹的液体尽数散落,盈盈晶光中,女子身影刹时消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