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小友你不消多说了,”见一向对他半信半疑的萧浪爹连敬语都用上了,老道抬起手冲他摇了摇,表示不消多说,“我既说过,便必然会为你儿子破解,何况,环境或许没有你想的那么凶恶。”
消弭了危急,萧浪爹的脑袋又灵光了起来,一拍脑门蓦地想起,儿子的事儿老道还没说呢!因而赶快给儿子裹上褥子,又向张老道问及此事。
“啊?”萧浪爹听老道这么一说,又不淡定了,这甚么衰神附体,听上去咋这渗人呢?不测、横祸、短命等几个触目惊心的词语在老萧脑海中走马灯似的转圈儿,完了完了,儿子刚出世就被定性为薄命人,这哪能行啊?
萧浪爹走后,这衰神想显出本相逃之夭夭,却不猜想不知是因为刚才变成大对虾法力散尽还是被大圣爷的王霸之气震慑,竟然没法脱身,要说这衰神公然不负盛名,连本身的运气都如此悲催,一代绝世衰神,竟尔被困在了一坨冰中。
听得张老道此言,萧浪爹本已绝望无助的心中又燃起了但愿之火,欣喜道:“道长……多谢道长多谢道长!“
这一出儿把张老道和萧浪爹唬得一愣一愣的,看着这翻脸比变脸还活泼的猴子,听着他这能够是因为借居在老萧体内学成的东北话,提起阎王爷就跟聊到门口拐角小卖部老李头似的,再加上那副狗皮脸酸的神采,两人不由自主地屈就于其淫威之下,只能张大了嘴,木讷地点了点头。
“小友莫急,且听老道讲完。”老道伸脱手悄悄地拍了拍萧浪爹的肩膀以示安抚,见萧浪爹的情感临时稳定了下来,张老道才接着讲了下去,本来萧浪身上的衰神,就是之前说的本命神中那种驰名号、神通大的衰神,此类本命神遍及都不太好相与,俗话说得好,才气越大,脾气也就越大。前文说过,这衰神神通泛博,乃张老道平生罕见,即便用法强即将其请出,恐怕也不会买老道的账,简而言之,人家这大厂子能够压根儿就瞧不上他们这小卖部。
张老道倒也利落,不晓得是有猴子在场镇着还是如何,没有再拽词儿卖关子,直截了本地对萧浪爹说:“你家小娃娃,当代的本命神,是一个大衰神,简朴说吧,你儿子,衰神附体!”
一念及此,两人很有默契地对视了一眼,心中都暗下决计,此事就此烂在肚里,永不再见天日。
见此次事件没有生长成恶性事件,张老道和萧浪爹也松了口气,他俩也晓得这猴子绝对有追得他们上天上天的本领,开打趣,连上面的天宫都闹过,拆迁这上面的基层单位地府还不跟他嗑瓜子似的?何况传闻之前连存亡簿都被这猴子玷辱过……
“那还等甚么?道长快请快请啊!”萧浪爹哀告的语气里都带了哭腔儿了。
看着感激得都快掉眼泪的萧浪爹,老道心中慨叹,就算是铁打的男人,在面对亲情时也有脆弱的一面,他表示萧浪爹先稍安勿躁,随后又从承担里取出两片儿像王八壳子似的东西和几枚古旧的铜钱,噼里啪啦地捣鼓了一阵,随后又是闭目深思又是掐指预算,过了约莫一刻钟,仿佛卜算结束,张老道悄悄地呼出一口气,酝酿了一下,将关于小萧浪的事缓缓道来。
见两人点头,猴子也仿佛悄悄地松了一口气,毕竟他现在已经成佛而不是当年在花果山被骗村长的妖怪了,要说脱手灭口还真做不来,打单见效就行了,谅这两个家伙也不敢对别人瞎白活,萧浪爹这边猴子本身能盯着,那老道看起来有点道行,应当晓得他孙大圣的本领,估计也不敢乱炸刺儿。想到这,猴子完整放下心来,也不想逼人太过,万一逼急了这俩家伙真把这事儿捅出去,那可就现了大眼了,恍忽间,仿佛都看到了净坛佛那猪鼻子里笑出的鼻涕泡。因而,他手一挥,表示这篇儿就此翻过,又伸爪向瓜子抓去,不再理睬炕上的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