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雪纷飞的早上,这位年青的三品大员苏绶,坐在“天工圣手”的御赐镶金匾额下,望着厅堂中心地上摆放着的一只尺余长的铜匣,以及铜匣上挂着一只麒麟铜锁,倒是眉头舒展,毫无一点对劲之色。
韩陌乌青脸瞪着他,然后沿着无人路过的院落,大步朝本身的安庆堂走去。
厥后曾祖爷为太祖天子所用,有了官职,苏家还获赐赦造“天工圣手”匾额一幅。成了大周的“功臣”后,苏家又被钦点为朝廷御用的巧匠,苏家曾祖爷活着时,还曾是太祖太宗两代先皇御书房的常客,还按照毕生经历著书多部,互助三司刑案。
苏缵如坐针毡。曾祖爷活着的确赚下了很多名声,可打从曾祖爷过世后,这三代里就没有一个能在家传技艺上有建立的,眼下这窘境,有谁能解?这不是把人往死胡同里逼嘛!
论家世职位,苏家天然是不能与公侯之家比拟,但在大周它也算举足轻重。于宦海游历日久的曾祖爷又看得更加深远,他深知天姿因人而异,因而早早地做了两手筹办,一面催促后辈研习祖业,一面延请名师教习诗书。如此若将来后辈后辈无人有接掌祖业衣钵的天份,起码还多一条路可走。
走了几步他又猛地在门槛处停下,然后咬牙切齿地回身面向杨旭:“先前那堆木头必然有题目!去查清楚是如何散开的,另有,那死丫头穿戴不俗,定是个官户女子,到底是哪家的,去把都城翻个边也给我找出来!”
城北苏家前院里的红梅,此时开得正旺,梅树下一座刻着“和合二仙”的巨锁形状的石雕,已经披上了四五寸厚的积雪。
厥后苏家果然在科举路上垂垂走开了,现在苏家的掌家人苏绶,他二十岁就高中进士,随后一起青云,现在不过三十八岁,就坐上了大理寺少卿的位子,苏家在御用工匠的名号上,便又多添了一重清贵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