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陌还没见过在他面前这么不见外的小孩,睃他几眼,他说道:“你们家小孩,从小就要学制锁吗?”
但是,昨日苏祈当堂暴露那么一手,在场十几个官员亲眼目睹,这事儿必定早就传开了。各司各部用得上这类人才的人可很多,并且,苏绶那种保守的人,多数不会情愿这个脾气一点儿也不沉稳的、且还没成年的儿子过早地成为出头椽子。
他把茶放下,筹办开口,这时候韩陌却拉开炕桌抽屉,取出三把铜锁摆在案上:“我这些锁也没有配锁钥,你翻开给我瞧瞧吧。”
他沉下脸:“开个锁罢了,你如许各式推委,莫不是徒有浮名,压根就没有这个本领吧?”
但苏祈愣了半日,却把头摇得更果断了:“既然家父在殿上为大人而获咎了别的官员,那我就更不能乱来了!这不是我一个小孩能决定的事啊,我得先问过我爹!”
“以是若你能把这些锁开了,那么我将慎重延请你做为我的摆布手。这大抵比起你成日里在街坊惹事,使你频频受令尊和夫子惩罚要好些。这是件你我两边都受益的事,我但愿你能慎重对待。”
韩陌深深望着他:“昨日在宫里,当着皇上和罗智他们的面,你父亲为我说话,抹了罗智面子的事,也就是说在这件事上他已经站了队。这件事对你们苏家多少会有些影响。你如果能助我,那名正言顺就是我的部下,天然我对苏家的事也不会袖手旁观。”
话说到这份上,但凡是个脑筋普通的,都晓得甚么意义。
好险,差点说漏嘴。
“那里需求这么费事?”韩陌看了眼窦尹,等窦尹回身取来个盒子,一翻开,里头就是成套的开锁东西。“这是苏家铺子里买的。你们家铺子掌柜说,这些锁构造并不难,这套器具开这几把锁足以够用。锁是你们家的锁,东西也是你们家的东西,这就尝尝看吧。”
他如果解不出来,就得解释明天的事,解释了就会直接被苏婼掐住运气的脖子,不解释他就得被苏绶追根究根,最后还是得面对被苏婼掐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