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他们一个看起来气恼凶恶,而另一个竟然还满不在乎!
他深吸气:“你好好的再说一遍,刚才是如何回事儿?”
他是奉苏绶昨日之命前去铺子里来梭巡督工的,昨日苏绶那席话,使他也深深认识到苏家的危急,故而本日提早下衙来了铺子,筹办连铺面与工坊俱都走一遭,哪晓得他方才达到这里,竟然就看到了苏婼!
“总之,偶然撞到韩大人,这件事毕竟是我的错误,我也很惭愧,方才韩大人发兵问罪,非要上苏家找父亲告我的状,而我岂敢让父亲晓得动肝火?因此苦求大人,向他赔罪,但大人执意不肯,我就在此各式要求……”
他原是等着看她狗嘴里能吐出甚么象牙来的,成果这越听越不对劲,的确让人吃惊得连下巴骨都要掉下来了!
如果仅仅只是她的话,他当然也不会太放在心上,大梁又不由女眷的足,女人家出个门,不是甚么怪事。
一时之间她脑筋也没矫捷到能够顿时想到不出缝隙的应对,便就沉默下来。
韩陌原是还要痛斥她几句的,定要把她的耻辱心骂出来才罢休,不料她另有这后半句,他愣了下,瞪她:“你瞎扯甚么?”
“……婼姐儿?!”
“二叔?!”
韩陌目瞪口呆,明显是他被她三番五次地戏耍,而她却还恶人先告状,说他欺负她?她还当着苏缵的面搬出苏家来,如此添油加醋地拱火?这不是要陷他于不义吗?这不是撺掇着苏缵对他不满吗?!
——这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会同时呈现就很利诱,更别说眼下的苏婼还如许大胆,这使他不得不出了声!
她吸吸气,就扬眉道:“侄女岂敢攀交韩大人?只是前几日我从庄子里回府,天雪路滑,进城以后车马失控,不慎撞上了韩大人的马匹,导致他……
“我知韩大人神通泛博,别说清算一个微不敷道的我,就算是清算我们全部苏家也是不费吹灰之力,以是还求您行行好,谅解我则个。”
“你们是如何熟谙的?”他诘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