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家兄弟这么样打了号召,就各自分道了。
“不必劳烦。”苏祈推让着,看了目炫圃他说道;“我能去园子里吹吹风,散散酒气么?”
刚举步上阶,劈面却又走来一行人,为首的也是位年青公子,眉眼熟得有些挤,目光看着就有些锋利。到了跟前他却冲着常贺一笑:“二弟这是又宴客人了?不知这二位是?”
苏祈瞧着他们走远,便支肘扶起了额来。
孙延讽刺起来:“看你,我不过随便说两句,你倒还护起个下人来了。”
他晓得常贺是常蔚的宗子,常贺这个“大哥”不消问,只能是他大伯的儿子了。常家一共四房,有两房在外埠任官,长房二房在京,常蔚的大哥本来也在京任职,但在哪个衙门,就不清楚了。不过对外说到常家,都只晓得常蔚,而不知其别人,那么可想而知他这个大伯官位应当并不高。
一旁正捧着酒壶斟酒的容嫂闻声扭头,目光直直地落在苏祈脸上。当苏祈对上她的目光,她又把头转了归去,然后垂首将斟满的六盅酒稳稳地捧到桌上来。
他去取新得的钧窑茶具,邀苏祯道:“祯大爷随我去罢,这套茶具噜苏玩意儿多,又遗,你替我搭把手。下人们拿它我还真不放心。”
“小弟免得,多谢孙二哥!”
宋沂谦让着,到底做了一首,接而伐鼓传花,到谁谁上。苏祈也做了两首,苏祯只做了一首,氛围倒还敦睦,只是苏祯本日并不太想与苏祈多话的意义。
在坐世人都非常猎奇地冲容嫂看去,孙延道:“本来一向让常兄赞不断口的容嫂就是这位。我曾尝过她亲手熬的酒,那委实不错。也难怪进府不过一两年,就能成为令堂的摆布手了!”
“祈二爷才多大年纪?苏少卿又家教严格,昔日定然是不准多喝的!”孙延是个直性子,当下指着苏祈笑起来。
装酒的托盘选的是镶五色宝石的西域铜盘,酒壶酒盅皆是成套的,妙的是每盅酒里还浮着一两朵桂花,酒香混着桂香,一入鼻腔,那醉意就上了来。
孙延道:“人家来做客,你倒是使唤起人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