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当她走出宫门时才俄然想起来,她还是没有给机遇太子,让他早些还了她的情,只是他现在或许也不焦急了吧?毕竟苏家是太祖钦定的护国忠臣,太子话说的很明白,亏欠苏家的情分,并不但要一点点了。
但他拗不过人家,腹诽的当口镇国公已经半推半催地把他推动了屋。
这阵子,岂止是杨夫人常来常往,他镇国公不也隔三差五找上门来了吗?他后院地窖里埋了十来年的陈酿,这俩月倒快空了一半。
他不是个好丈夫,好父亲,起码尽到了一个忠臣的本份。
……
苏绶放了杯子:“那国公爷倒是说说。”
“既然你也看得上他,那我们打个筹议呗?”镇国公打蛇随棍上了。
苏若对韩陌如何,她是看在眼里印在内心,像她那样的女人一旦动了心,这如何能割舍得下呢?
镇国公愤恚得不得了。
苏绶扯了扯嘴角:“夫人台端光临,是苏家的幸运,怎敢说叨扰?”说完目光别成心味地往镇国公身上也扫了几眼。
“苏绶啊苏绶!没想到你为了回绝我,竟然如此处心积虑,不要脸的使出了这类手腕!”
至于他当初让苏若开的阿谁盒子里,那束青丝究竟又藏着甚么奥妙?
“急甚么?满地石头块儿,看给绊着了!”
苏绶不知他如何有脸说出有日子没见的这类话来的。
从东宫出来,苏若感觉内心头更加空爽了些。
苏绶轻哂:“若丫头的本领已经靠近苏家先祖,她志在锁道,天下可没有第二个天工坊可供她纵情摸索。
即便前一世遭到了来自亲生父亲的刻薄相待,因为师承于苏家,她也从未曾痛恨过苏家。
苏家人到底是忠义的,就连苏绶也是。
莫非他还想把苏若锁在家里一辈子吗?!
苏若少不得要上阵帮手筹措,刚领着人把后花圃的小楼清算出来当宴厅,就听人说镇国公与杨夫人来了。
“我都还没说甚么呢,你如何就回绝上了?”
他们苏家每一代天工坊的掌事者都是掌家宗子,他竟然说要把天工坊交给苏若掌管?
明显前儿才在他这里混到半夜才走!
“嫁人生子或许是一种幸运。能被国公爷看中当儿媳妇也是她的幸运。但对于她来讲――国公爷真的有掌控,她甘愿舍弃天工坊,也要挑选嫁到韩家?”
“这――你们苏家不是传男不传女吗?”镇国公腾的一下站了起来,“你这必定是假的!你这小我陈腐又呆板,如何能够会把祖业传给女儿?
镇国公愣了:“这话如何说的?我韩家三媒六聘明媒正娶,阿抬大轿抬她过府做世子夫人,她如何就不能当我韩家的人?你是说我们韩家配不上?”
苏绶看向门外,说道:“不是配不上。是若姐儿只能当我们苏家的人。”
本来觉得已婚的太子怕是有甚么不得已而深藏于心的情事,但见他与太子妃竟是这般琴瑟和鸣,那决然就与后代情长无关了。如是这般,便更是她不能触碰的隐蔽。
说完推着他往屋里走:“哎呀,好些日子没见了,来来来,我们今儿好好唠唠。”
苏家给两位蜜斯行百日宴这日,本来只筹算聘请干系靠近的亲朋,不料竟不请自来了很多来宾,因而外院内院满满铛铛地都放开了宴席。
“你如何能够把天工坊交给她呢?
苏绶瞅他一眼,举茶不吭声。
不然这个家到时会闹成甚么模样,都不晓得呢!
身为父亲,他的言语里尽是高傲。
“因为我晓得你要说甚么。”
苏若仍然猎奇,但她一样不会去切磋。
“我家陌儿返来了,方才你见着没?”进屋坐下,镇国公便迫不及待地显摆,“这小子嘿,愣是带着几万人把那帮叛军剿除洁净了,这两三个月,他从沧州打到乾州,又从乾州打到淮北,本来我还担忧他没上过疆场,干不来这事,特地交代了两个老将跟着,没想到,他竟然生长得那么快,吃了败仗后立即举一反三,把人打得屁滚尿流,那两个老将,竟没派上甚么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