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
妫月合着双手冷静念着,一边一边,熟不知,不知不觉已是天明。
岳云,赵毅,你可安好?又是否此时正与我同望着一片湛蓝?
而冀天一行也互视一望,相互点了点头,迈开了步子朝着塔口的方向走去……
阴姬说着,便是将那颗血红丹珠置于了妫月的手中。妫月望着这幕,脑中忆起了跌落孟门山侧峰之时所见之景……
“地敷子,这六界你都未曾放在眼中,为何会特地为我送来这最后一根琴弦?”
这方才的景,如此的真,让他顿感身临其境置身于那片瑶池当中。
“你混蛋!我真是瞎了眼了才会带着羽衣随了你一起,将她,将她们都置于险地……”
地敷子的手悄悄地松了开来,只见他斜瞟了一眼羽衣腰间的袋子,那袋中的全知卷便“嗖”地一下飞了出来展于了地敷子的面前。
(二)
方才还是万里晴空,一碧如洗,可这结界一消,便忽儿乌云蔽日,阴气阵阵,诡异之气从镇河塔内一泛而出慌了他们的心神。
琴弦这一断,塔内的“气”较了之前更加诡异,凶暴,阴邪之气震了天宇更惊了冀天等人的心。
“还望着明日不要来,这统统的统统皆是我的胡思。”
“放心吧,这古琴交给我,我会谨慎的弹奏,你们放心前去。”
“地……地敷子。”
但是现在棉絮狂舞遮了冀天眼眸,棉团上静躺着的女子俄然绿眼一睁,瞬息便瞬移到了乾坤子的面前,拂袖一挥,将他们三人困于了“第三结界”当中(“第三结界”,另一次元的空间,虽透过结界还是可观他们的言行,但却处于分歧的空间维度没法触摸,没法影响。)
“好……好……我明白了。”妫月转过了身去,屏着那欲流而出的泪。
冀天紧拽着羽衣的黑羽,任凭那凛冽之风于耳边肆意的吼怒带着他的迷惑朝着他们的所居之处飞去……
“哦。”
(羽衣)
“妫月……”阴姬对付着微扬了下嘴,接过了妫月手中的古琴悄悄放在了桌上。她握着丹珠的手不断将它揉搓于二指指间,停顿了半晌,继而抬起了头望着她道:“妫月,明日之行风险非常,如果你到了存亡存亡之际,便将这颗血红丹珠服下它可解了你的封印,完整将你的幽冥之力开释。”
“啊?是……是……”阴姬难堪一笑,暗自松了口气,拥戴着羽衣。
“灵洲,惠帝四年置。有河奇苑、号非苑,莽曰令周。师古曰:‘苑谓马牧也。水中可居曰洲,此地在河之洲,随水高低,何尝沦没,故号灵洲。又曰河奇也。二苑皆在北焉。’”
阴风飒起,氛围皆凝。
此幕既已掀,此剧依我演。
乾坤子眺望此女,忽双手大颤,怒眉直燃,惊天一吼,口中不知默念了些甚么,塔外的那把紫檀木琴便忽儿从中爆裂了开来,琴断弦崩,将阴姬弹到了十米开外突然便昏了畴昔。
她望着羽衣此番样貌那是心中擂鼓直敲,慌了心神。
昏黄当中,虚晃之景映在了冀天的面前
静待赤血撒,人间戏慢看。
“阴姬……”羽衣微吸了口气,宁了宁神,望着阴姬手中抱着的古琴,抓着她的手道:“奉求你了。”
且待悲怨生,断弦不消恨。
阴姬的脸已被掐的涨红,她的泪不断地从眼角排泄,唯有不断地点着头。
(注释)
这是否是他那已然落空的影象?而他与羽衣又有何干系?
羽衣不解地问道。
――只见冀天右手捏着那发丝悬吊着的白羽呆然作笑。
“可……”阴姬刚想扣问但有了方才的一幕,她便只是吞下了那欲说出口的话,冷静地从地敷子的手中接过了那颗血红丹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