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朝着身侧的嬷嬷打了个眼色,那嬷嬷吊起嗓子大喊着:“来人,送晞妃娘娘上路。”
凤胧月便双脚离地,腾空而起,就在靠近堵塞晕厥的边沿,她瞥见了太后脸上对劲的笑,瞥见绿柚满脸的泪痕,瞥见刀剑从清心殿大小宫婢的颈上挪下去,瞥见殿外远远逆光而来清削的身影。
“不必了,母后早些回宫歇息罢。”
凤胧月拿着托盘防身,靠近者便是迎头一棒,为了自保的确无所不悲观其,就连合用性最高的乡村妇女王八拳都使了出来。
那雕花房梁上鲜明吊挂着三尺白绫,白绫上的女子呼吸困难,满脸通红,却不做挣扎。
“那可不必然。”容凌烨怀中搂着凤胧月,如水的目光迎上太后的双眸。
“儿臣不敢。”容凌烨仍旧满脸对峙的将凤胧月搂在怀里。
凤胧月侧眸看去,只见绿柚眼眶中噙满了眼泪,颀长颈前鲜明横着一把明晃晃的大刀。
太后威胁的看着凤胧月,微微抬起手臂,只待悄悄一挥,几十条性命便能刹时陨灭。
“天子!你非要执迷不悟吗!”太后欲脱手禁止,却只和一片凉凉的衣袖擦肩而过。
几个丫环婆子抖开白绫,朝着凤胧月步步走来。
“好……哀家走……”太后转过身,临行前望向凤胧月的眼神好似吐着信子的毒蛇普通。
那行动利落的侍卫伸手一掷,那长长的白绫便搭在雕花的大梁上,抬腕一扯。
渗入了鲜血的黑衣并不是那么触目惊心,就像被水打湿了衣袍普通,可唯有顺着衣袍边沿滴落下的血珠,像世人明示着他受伤的究竟。
“母后,晞妃肚子里还怀着您的孙……”
“天子,你本日是必然要跟哀家对着干,护着这个贱人不成了。”太后指着凤胧月的手微微有些颤抖,低声痛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