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间,吴景只幸亏火线带路,行动稍显迟疑,领着凤胧月和文歆一道在这水晶宫游逛。
按理说,像他这把年纪的中年男人,也该满面髯毛,怎得这吴景却像极了紫禁城的公公?
这纤细的行动,又如何能逃脱得了身怀高深技艺的凤胧月的双眸。
方才见他出袖中剑的招式,阴狠暴虐,明显是长年练就阴功,也难怪这吴景不阴不阳,想来必是修炼的技艺并非正道,才落得现在的了局。
话虽如此,可那低垂着脑袋的吴景,唇角微微上扬,划过一丝不经意的弧度。
凤胧月嘲笑一声,管他是甚么怪物,归副本日算是打了个照面。
纵是她身怀高深的技艺,可还是没法安闲空中劈面前的血腥,都雅的眉头拧成了一团,眸光透着一丝的恶感。
“吴景,你这是做甚!”
不过瞬息只见,本来还在苦苦告饶的壮汉目光板滞,咽喉处落下一个血洞穴,潺潺的鲜血刹时涌了出来,浓烈的血腥味惹得凤胧月胃部一阵翻涌。
细心打量着这水晶宫的布局,虽是用冰柱而制,可感受不到过量的寒意,连同着那些安排,也是代价连城,涓滴不比那古曼皇宫减色分毫。
这长季子,变脸的速率倒是极快的。
“这古曼的天下,何时成了你吴家的天下?如果此言被古曼的皇族闻声,你这脑袋,到底是要不要了?”
好一个替她肃除败类!
自打有这真气内功护体,不但身子板结实了很多,耳聪目明,乃至连洞察力,也不是昔日可相提并论的。
他倒也不是个没有眼界力的家伙,连慌摇着痴肥的身子,从那水晶榻高低来。
“娘娘,小的跟此事无关啊,娘娘……”
熟谙的声响传入吴景的耳中,仿佛警钟般敲击着他的神经。
深知自家主子的手腕阴狠,壮汉惶恐地跪在地上,叩首如捣蒜,连慌抛清干系,可谁知,这话还没说完,那吴景竟蓦地此地上站起家来,埋没于袖中的软剑狠狠地刺入那壮汉的咽喉。
“我还觉得是个不要命的小子,本来是个牙尖嘴利的丫头。”
“本日你自个奉上门来……”
现在死无对证,他又杀了那毫无眼界力的主子,猜想这别国的妃子,也不能将他如何。
视野一转,凤胧月的余光恰好撇到了偏殿的入宫,话语稍稍进步了几个分贝,浑身披发着令人没法小觑的严肃。
“娘娘息怒啊,这跟草民一点干系都没有,定是那该死的主子,背着草民在外头干些见不得人的活动,现在还很多亏了娘娘,不然,草民日夜留在这水晶宫,还真不晓得外头产生了甚么事情。”
吴景大脑一嗡,千万没有想到,本日这水晶宫,竟来了这么个大人物。
“恕罪?你何罪之有?方才你不是还想责问本宫的罪吗?不是本宫毁了你强抢民女的功德吗?”
“怎的,本宫不但既往不咎本日之事,还赏光游逛你这水晶宫,反倒不成了?”
只见那殿上的痴肥男人,微微掀了掀眼皮,神采略有些不耐。
定睛一看,那倾城女子身侧站着的,不恰是古曼高高在上的公主――文歆!
“大胆,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瞧瞧本宫是谁!”
凤胧月眼眸微眯,瞧着那张肥硕的大脸,当真是找不到一丝的胡渣。
一旁的文歆实在是哑忍不住,冷声痛斥,也算是变着法地提示那水晶榻上的痴肥男人,“你可知你在同谁胡言乱语?这但是大荣朝的妖妃娘娘,岂能容你这般猖獗?”
到底是见多了女子,凤胧月这身女扮男装的倾城之貌,又如何能逃得过他那双暴虐的双眸?
仿佛猪唇般的嘴半张着,一旁的侍女仓猝将冰桌上的葡萄谨慎放入吴景的口中,神采严峻,恐怕本身怠慢了半分,惹得这半靠在水晶榻上的男人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