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秦奇特地问道:“我看那田成府邸扼守周到,你们是如何能随便收支的呢?”
女子们在一起神聊,苏秦和张仪反倒插不上嘴,两人又回到苏秦的房间里。苏秦向张仪提出:“张师弟可知今晚田同府上设席一事,也聘请了为兄。”
两人酬酢罢,手联袂,步入大堂当中。张仪随在苏秦身边,田同并未多减轻视,还觉得是普通的随行职员。
“田府高低也太正视此次晚宴了吧,搞得比过年都热烈。”苏秦感觉田府的场面有点过甚,但是,随即又想开:“大抵是因为当今的齐王要到府上来原因吧。如此正视方能显得对齐王的尊敬?”
苏秦一跨入堂中,顿时被豪奢的氛围所震惊。田同在大堂之上安插了十个广大的位席,几案装点一新,上面摆着丰厚的生果。
张仪听苏秦非常痛快地承诺,也是欣喜万分。苏秦因而就叫来吴景,命他带领着使团的杂役们,将张仪一家子的行李取来,恰好小院子的西侧另有一间空房,张仪佳耦就临时被安设在那边。
田同也不过是遵循着宦海的大要相谦让之礼节,实在他也晓得,席次是商定俗成的,岂能随便变动,那不成了笑话了吗!
张仪脸上闪现惭愧神采,回道:“这就怪我没有详告师兄,有罪有罪。那田成在南城有专门的附院,安设一些对劲门客,我本来也不在田府。”
苏秦听到这里,才明白过来,说道:“怪不得呢,我看那田成府扼守得连只苍蝇都飞不出来,门客岂能随便出入的。”
正南是客人之席,苏秦又自知之明,他径直走向了正南的席位,却被田同拉住,让他坐正北之席,苏秦那里肯去,他一再推让。
因为本场宴会的主宾——齐王田辟疆还未到,是以宴会仍不是开端的时候。苏秦问田同道:“不知本日宴会除了大王与本人外,另有些甚么人?”
张仪惊奇地睁大一双眼睛,明显是没想到苏秦身涉险地,内心非常打动。他回道:“有劳师兄顾虑了。我和山荆都安好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