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黑的玉榻上侧卧着黑衣美人儿,紫发轻垂,华缎般掩了大半的脸,模糊透出的肌肤泛着润玉般晶莹的光芒。
如同高高在上的帝王对平头百姓的犒赏,淡淡然,但容不得回绝。
美人儿一手撑腮,一手懒洋洋的将玄色的球打出去,乌黑的皓腕漫不经心的闲逛着。
唔,她还忽视了一只猫。
不久前她已经看了太多不该看的东西,万一人家真没穿,她岂不是要长针眼?
细心看着,美人儿身后倚着可不是榻背,而是一座小小的肉山。
怪不得她内心一向有种不对劲的感受,豪情美人儿身边可不止这一条抽筋般的巨蛇。
不是扣问,也没有筹议的余地。
那只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的黑猫,懒洋洋的从黑狮身上抬起了头,用碧蓝的眼睛幽幽看了她一眼。
眼睛忍不住在男美人儿大腿处多逗留了一瞬,仿佛想看清楚男美人到底穿没穿底裤。
模糊记得黑猫向她扑了过来,然后便甚么都不记得了。
对了,黑猫呢?
莫明的,厄遥便感觉只如果他的东西,便是只母鸡也必定便是不凡的。
就这般的身形与姿势,即便望不见他的脸,厄遥也感觉他的风韵不会传说中的龙阳君差。
玄色的球飞出去,水中的巨蛇点头摆尾的拍返来,美人儿再懒洋洋的拍出去……
笑的厄遥忍不住打了个暗斗。
首要还是因为阿谁男人。
因为不管是谁家的美人儿,都不会那般限度的袒胸露怀,也不会有那么平坦的胸膛。
先前她的目光全数黑衣男人吸引了畴昔便没留意他身边的东西,现在细心一瞧,俄然忍不住笑了。
在那位的脚边,卧着另一只遍体乌黑的狮子,瞧着比浅显的狮子大不了多少,不过就那一身黑亮亮的长毛便让人感觉不是凡物。
直着眼看了半晌,厄遥感觉巨蛇不像在发疯,倒像是在玩耍。
细心看去便感觉他若为女人,身形也过分纤长了些。
因而厄遥的目光持续向下望去。
因为有颗人头大小的黑球正不竭的被蛇尾抽飞再飞回。
才出妖手又入蛇口,老天真的与她有仇不成?
厄遥慢吞吞将头转到岸上,这一看,忍不住又是一呆。
比水缸都粗的黑蛇!
厄遥微微挑了挑眉,持续装听不见,两只手忙着与缠在发尾上的东西做斗争。
虽是看不见脸,但那完美的身形,天然披收回的妖娆风情,就连身为女子的她也能一眼认定那是绝世美人儿。
岸上有美人儿!
“天涯救了你的命也就是我救了你的命,从明天开端我便是你的拯救仇人,你便做我的宠物当作酬谢罢。”
乍看下略显薄弱,腰窄臀翘腿长外加肤色如瓷如玉,不怪得厄遥第一眼将他当作了美人儿。
全部洞中没有一丝灯火,乌黑的洞壁和洞顶却都微微泛着和顺的莹光。
‘哗啦、哗啦……’
厄遥豁然睁眼,忿忿然向身边望去。
男美人丝袍的质料仿佛非常轻浮,垂坠感又极好,以一根同色的丝带在腰间松松的系着,露着大片玉色胸膛和两条苗条的玉腿。
这么一想,厄遥的心便扑通扑通乱跳起来。
这蛇是条疯蛇?
另有另有,这男人仿佛也不是人吧?
河上泛着薄薄的雾气,两侧的洞壁与洞顶洁白光滑,瞧就就像宫殿的墙壁与屋顶似的。
这男人固然没有妖气,但如何看也不像浅显人,莫不是又撞见一只想要采阴补阳的妖?
蛇蛇蛇!
河床也是由玉白的石头堆砌而成,凡是目力所及的处所,都显得极其整齐又极其空旷。
我到底是如何来的呢?
厄遥微微皱着眉又转过眼去。
哪个王八蛋在捣蛋!
阿谁卧姿美好,曲线动听的美人儿竟不是她而是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