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这一招真狠啊,这是把三万多人直接判了极刑,并且刑部还没有话说,起码朱由学的旨意只是让他们开矿,既不触及关押,也不触及讯断,开矿死了那是老天爷的事,跟朱由学无关。就算御史言官上奏,也不会对这些打行的打手们仗义执言,谁都晓得打手们就是人渣,该死一百次的人渣。
听到骆思恭的解释,朱由学肝火稍平,骆思恭也不是没做事,他把打行有几家,打手有多少都摸得清清楚楚,只是没有获得天子的首肯,他不能私行乱来。
骆思恭立即道:“臣敢在皇上面前立军令状,倘若苍存亡伤超越十人,臣派人送臣的人头来。只是皇上,抓人轻易,讯断难,并且三万多人,抓起来关在那边,也是个头痛的事。”
朱由学想了想,说道:“三万零一十三人,一天处理,你有甚么体例?朕先申明,如果如果伤着百姓,死伤超越十人,朕就要你人头。”
朱由学晓得他的本领,这一脚踢不疼他,并且自个踢他一脚,骆思恭只怕欢畅还来不及。
皇上您想,这些打行的人有多可爱,抢了百姓的粮,灭了百姓的满门,最后还无罪,他们就是死上一万次也不解百姓之恨。“
朱由学咪着眼,肝火已经冲到头顶,说道:“那你是干甚么吃的?刑部、顺天府,巡街御史呢?都干甚么吃的?拿着我大明的俸禄,吃着百姓给的粮食,你们就是如此草菅性命的?视而不见?”
皇上您想,进城卖粮的,多是一家之顶梁柱,粮食被抢,钱也没有,男人还得回家熬上二十一天再死,把家中粮钱又花得精光。死的人不说了,打死人的还无罪,一家长幼没了男人,今后可如何活?如果娘还能顶得住的,带着小的再嫁一人家。可这类再醮事少之又少,多是百口长幼在男人身后,一齐吊颈跳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