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学笑而不语,他才不会奉告王秀士那来的。
其他三香也不是傻子,秋香叫道:“小丫头,被我抓住了吧,早就晓得学哥儿偏疼,偷偷给你糖吃,看我不从你嘴里把糖挖出来,夏香姐,快帮我按住她。”
朱由学望着她微微一笑,就数冬香奶糖吃很多,此时看她为自个悲伤,没白给她奶糖吃。春夏秋三香实在也都哭过,只是没冬香较着罢了,朱由学这是偏疼。
就在朱由学昏倒一天一夜之间,全部大明朝已经骚动起来,这是万历朝继‘争国本’后,最大的政治事件,自太祖封徐达为魏国公,世袭罔替以后,世代镇守江南。此时牵进谋反当中,朝廷要动魏国公一脉,远不止抄一家灭一族那么简朴。
秋香眼睛一红,顿时委曲的眼泪都下来了,哭泣着道:“你们都欺负我,学哥儿,你吵嘴。”
骆养性心道,您都下旨派人去抄魏国公的家了,现在才问真要造反是不是晚了点?天子问话他不能不回啊,骆养性谨慎翼翼的道:“回万岁爷的话,臣已经反覆查过魏国公府坐探报上来的统统密件,另有应天府诸军的密件、臣敢鉴定,魏国公现在并没有要造反的意义。”骆养性说话很谨慎,他只是说魏国公现在没有要造反的意义,可没有说他今后也不会造反。
朱由学衰弱的由太医评脉,太医并不是他想像中的一个老头子,而是四个老头子。四个老头子轮番帮他把完脉,再看看他的舌头、眼睛后便一言不发的退出屋。
夏香看到这一幕,立即丢开冬香,跑过来也张着小嘴,不出所料的也获得一块糖,只剩下秋香还浑然不觉,要去冬香口中挖糖。
秋香这才重视到,春香夏香也都在嚼着甚么,明显是在吃奶糖。
冬香才不睬会她,挣开她的玉手跑到朱由学面前,不出所料,再次得了一颗糖。
朱由学再对一旁笑着看她们嘻闹的春香,伸手招了招。春香脸一红,踌躇了一下,还是将螓首探过来,红红嫩嫩的小嘴里也被塞了一块糖,还是那好吃的味道。
朱由学对冬香招招手,冬香赶紧上前,说话还带着鼻音,咕哝着道:“学哥儿有事?但是要小解吗?”朱由学瞪了瞪眼,次次都问他要小解吗?这丫头,有救了。
朱由学一笑,拿出一颗糖放在手里,说道:“娘,吃糖。”
“说说吧,这都一天了,查到甚么了?魏国公真要造反?”万历天子淡淡的道。
朱由学伸手拿着一颗剥好的奶糖,将一头放在嘴唇上含着,对秋香招招手,春香夏香冬香都忍不住嘻笑一声。
小手往她嘴上一按,一颗奶糖又塞进冬香的嘴里。冬香立即嚼起来,哭红的美目禁不住笑起来。
万历天子敲敲桌面,内侍们退下,全部殿内就只剩下他们君臣二人。
朝中东林党、宣党、浙党、昆党已经蠢蠢欲动。
冬香咬着奶糖吃吃笑道:“秋香姐,学哥儿要给你糖吃呢,你还不快去?”
夏香不消她说,手急眼快的抓住冬香,秋香就真的去冬香嘴里挖奶糖。
太医当然不是太子叫来的,而是万历天子派来的。
王秀士是个没主意的,她本就小门小户出身,此时听朱由学说的有事理,点了点头,说道:“还是我儿明理,娘听你的,另有糖吗?”
朱由学说道:“娘,爹可不能在此时上书,固然孩儿刚醒,但朝廷里想必已经是浊浪冲天,我年纪小,爹的一举一动都代表东宫,此时应当静观其变,而不是是以小事而上书皇爷爷。”
就在此时,王秀士返来了,立即便感到屋中氛围分歧,活泼泼的,让人表情开畅。王秀士走到朱由学身边,摸了摸朱由学的头,说道:“学儿莫怕,太医说了,学儿只是吃惊罢了,现在已经大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