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时珍,我听过的,是不是写了一本叫《本草纲目》的书?”
北房靠近护城河,河边有一排柳树。朱由学在万千丝绦下走过,俄然听到有人低声说道:“李兄,三千两银票,是我全数的积储,全都给你用作印书之用。书固然已经印发,但我晓得你钱未几,只怕没印几本。令尊大人这本书乃是国之重宝,天下有多少人都在盼望着能看到此书,望兄莫要推让。”
莫非太医处只是挂个牌子,实在没人值班?朱由学心中直犯嘀咕。
和东宫门口一个样,太医处也没有人看管。朱由学迈着小短腿,大摇大摆的走进太医处,别说人,苍蝇都没看到一个。
“李兄不必如此,留步,留步。”
朱由学重重的叹口气,有便宜爹如许的猪队友,他不晓得该如何想,是高兴呢,还是高兴呢?有道是,不怕神一样的敌手,只怕猪一样的队友。现在猪队友已经在旁,只能盼着敌手不能超神。
“崔大人慢走,今后崔大人有事,只需派人传话,李建元定当效命。”
说实话,朱由学对中医是非常猎奇的。他宿世小时候生过一场大病,现在还模糊记得当时候整天打水,手臂都吊肿得跟萝卜似的也不见好。
他到现在还记得那苦味,是真苦啊。不过奇异的是,没多久,他手臂上的肿也消了,病也好了。
东宫听起来是宫,实在就是在紫禁城东边一个麋集住房群,和后代老北京的四合院差不了多少,独一的辨别就是四合院多了些。
但李建元太傻太天真,万历天子是甚么人,满天下除了郑贵妃和福王,谁的账也不买,还想让他出钱印书?想都别想。
厥后他被带去一个白须老爷爷那,老爷爷让他把手放在脉枕0上,给他把评脉,开了一味散剂,当场就把散剂用小铜管吹进他的喉咙里。
朱由学当然不晓得这些。不过他也不在乎其他,只是对李时珍之子有些猎奇,名医之子虽不是名医,但起码不会是庸医。
成年后,他也生过病,不过再也没有看过中医。倒不是他不信中医,而是小毛小病的,吃点西药,吊点水,见效快,没需求去找中医。
“崔大人,吾代死去的父亲感谢你,我必然把崔大人捐银之事,记在书上,让崔大人之名传播下去。”
朱由学看着李建元一脸不测冲动的神采,心中奇特,问一句你爹写的书罢了,冲动个啥?
朱由学到处乱逛,所到之处,其他寺人宫女全都纷繁避开,他们动静通达的很,无人不知朱由学出宫一次,便碰到大事,生生将一个与国同体的魏国公弄成反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