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起来如何都没法不让人放心，但与此同时……伊格纳缇所谓的本相，对一向巴望摆脱身上所背负的运气桎梏的他，有着无与伦比的引诱力。
“但现在――”
他顿了顿：
“听上去像骑士小说中的桥段。”艾米摇了点头，并非他刚强的不肯意接管实际，而是白叟的这套说法中有太多难以解释的处所，而此中最令人生疑的，则是汉莫拉比的崇高法典，“第三个千年，天下失却了光――如果这是谎话的话，想必是我所听到过的最低劣的谎话，汉莫拉比的崇高法典在俗世中传播遍及，但我却从未见到任何一个版本的扉页上撰写过此类话语。”
艾米沉默。
“并非笃定，”明显身为败北者，明显只是一个任人宰割的阶下囚，但艾米的神情非常的天然，纯黑的眸子中不见忍辱负重的不甘，更不见卑躬屈膝的献媚，有的只要安静，如夏季镜湖普通冷彻的安静，“我只是在赌你不会杀我的能够性。”
“从那边？你应当已经猜到了题目的答案，只是阿谁猜想过分古怪，乃至于你下认识的就否定了这类能够。”白叟狰狞的神情俄然舒缓了下来，腔调也不成思议的轻柔了起来，“没错，正如你想的那样，我曾经碰到过先民――还活着的先民。”
“没错，比你设想的更有来头。”白叟以碧绿的眸光扫了他一眼，在轻咳几声后，他摇了点头，以降落陡峭的腔调展开了陈述，“戍守长夜长城的守夜人军团想必你并不陌生。”
“――将熄。”
他只是阴沉着一张仿佛能够滴出水来的脸，抿起青紫色的嘴唇，入迷的望着空无一物的远方，约莫三四十个呼吸后才渐渐回过神来，以降落嘶哑的声音说道：“没错，大部分，并且是绝大部分先民都已经死了。”
“看来你已经筹办好了，”白叟收敛了脸上的笑容，即便是那张狰狞的妖魔化面孔在这一刻也有一种崇高的庄严感，“抢先民志愿挑选灭亡后，崇高之焰将会把他们的残躯扑灭，并从中出世一朵无源之火――而后代的我们，则将这朵永不燃尽的火焰，冠以火种之称。”
“你这是甚么意义？”
“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