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微小的月光，他环顾四周，确认无人后纵身一跃，翻过了围墙。
他的打算很简朴，等张志强出来时，一枪处理，然后当即撤离。
“也难怪，当初就是朱波举荐你进的公司。这些年，我传闻你也帮他做了很多事……看来他还是忠心李明啊。”张志强的语气里带着一丝玩味。
门口停着两辆车，一辆是张静的红色奥迪，另一辆就是刚才那辆玄色奔驰。
孙文咬着牙，声音发颤：“强哥！一人做事一人当，我明天栽在你手里，我认！可我不想牵涉无辜。”
孙文咬紧牙关，倔强地不肯答复。
“不关朱哥的事，是我拿了周军的钱。”孙文仓猝辩白。
别墅书房里，烟雾环绕。
张志强沉默很久，才扑灭了一支新烟，缓缓地吐出一口烟圈，如有所思。
又等了非常钟，孙文终究按捺不住，从灌木丛里渐渐挪出来，摸到了别墅的铁栅栏边。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想护着他？”张志强似笑非笑。
他从怀里取出一把黑星手枪，细心查抄了弹夹和保险，确认无误后重新塞回衣服里。
“前次我们见面是在普市吧？”张志强轻描淡写地问道，目光却没有看向孙文，而是望着窗外的夜色。
半晌后，孙文像泄了气的皮球普通，声音沙哑地说：“你杀了我吧。”
“实在我很猎奇。”张志强把烟头摁在水晶烟灰缸里，烟头在内里划出一道红印，“为甚么明天过来的人是你？”
确认四下无人后，他轻巧地翻了出来。
孙文咽了口唾沫：“是……是的，强哥。”
这个变故让他措手不及，莫非张志强要在这里过夜？
莫非他调查过本身？
孙文惊诧地看着张志强，不敢信赖对方如何会晓得得这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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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别墅里的灯俄然燃烧了。
他的手不自发地摸向口袋里的卷烟，但终究还是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