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莫能助。”凌朝风冰冷地吐出这四个字。
凌朝风点头:“这不难,可百姓们被煽动起来,梁知府也无能为力。他们现在有胆量来堆栈内里闹,只怕有一天,就要闯出去了。”
狠狠把岳怀音折腾了一番后,捶着床哀嚎:“怀音啊,老爷的一千两,就这么没了。”
更有人提及,向来不见凌霄堆栈有甚么买卖,凌朝风看起来却腰缠万贯的模样,当初娶青岭村的小女人,聘礼足足一百两,连这件事都被拿来讲。
而岳怀音本是想扑上来禁止的,一下扑了空,跌倒在冰冷的地上,掌心被磨破了皮,北风吹在伤口上,钻心的疼。
方才岳怀音筹办和婢女们去逛灯会时,就见到凌朝风骑马走过,她将婢女们支开,傻傻等在店铺里,听得马蹄声,便闯了出来,搏命拦在马前,总算是把他拦下了。
岳怀音却走上前几步,抬头望着她,清冷月色下,闪动着晶莹的泪光,美人儿眼角含泪,伤感地说:“凌掌柜,我晓得错了,我对不起素素,也对不起小晚。我现在孤零零地在这里,被县太爷当作玩物,我身不由己,若不然,你叫我一个弱女子如何活下去。凌掌柜,你能帮帮我吗,帮我摆脱县太爷的节制,然后瞒过定国公夫人,帮我逃离这里。”
“那堆栈里,必然有古怪。”岳怀音说,“他们也没甚么买卖,那里来这么多钱呢。”
张婶冷冷道:“不如杀鸡儆猴,他们既然感觉我们有神通古怪,那就真的做些甚么,吓得他们屁滚尿流的,看他们还敢不敢来。”
“此次的事,您在家里闹出这么大的动静,百姓们必然会群情。”岳怀音说,“我们也能想体例,把冲突引到凌霄堆栈去,百姓是最轻易煽动的,到时候把甚么都推在百姓身上,梁知府也不能把您如何样,百姓们会给您撑腰。”
“的确,他像是有备而来,这么急着把钱就交上来。”被岳怀音指导的,县太爷仿佛已经信了。
是日夜里,累得半死的县太爷,俄然想起他和岳怀音商定本日要去思韵阁小住三天,眼下虽没甚么表情寻花问柳,可还是来了。
现在又道:“大人,仕进但是很累的,叫奴家看,还是一个处所芝麻官儿来的安闲。只要您手里有银子,就能肆意清闲。如有一日,将凌朝风他们摈除,那凌霄堆栈里翻一翻,只怕一千两银子不在话下。”
这会子,大家都在灯会上玩耍,街上店铺都去热烈的处所出了摊子,思韵阁周遭便都是冷冷僻清的。
岳怀音幽幽道:“老爷,一千两可不是小数量,多少人一辈子也见不到这么多银子,凌朝风甘愿给您这么多钱,也不想费事梁知府,可见他与梁知府的友情不过尔尔。”
师爷道:“信则信,不信则不信,那日好些百姓,连带岳女人都瞧见凌霄堆栈在大水中毫发无损,莫非那么多百姓,一道歪曲他们?百姓们与凌朝风也没甚么怨仇,何必呢。”
各种百般的猜忌,各种百般的思疑,一些胆量大的,不知受了谁的鼓动,竟是成群结队地来凌霄堆栈外大声喊着,让他们滚出去。
她那边晓得,这会儿是乌云才方才聚起,雨还没下。
动静传到凌霄堆栈,凌朝风的朋友路过喝碗茶,嘲笑说:“我传闻朝廷的钱拨到黎州府,梁知府亲身送下来,底子没知县衙门甚么事儿,他这是在装的甚么好人。可老百姓只要有钱拿,父母官就是他们的天了。”
“我只是……想让你替我带句话,奉告小晚,要保重身材。”岳怀音站在马下,温言软语,楚楚动听,“我与她,总归是了解一场,曾经有机遇做朋友做姐妹的,我老是盼着她好。凌掌柜,你们的孩子,快出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