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晏微微挑眉,玉衡君陆渊,安溪陆氏的少年天赋,客岁以一百五十岁之龄进阶元婴,本年年初加尊号玉衡君,现在不过两个月他却来求医,真是成心机。
姜晏这很多年,识人无数,却从未见过面貌如此超卓之人,贰心中不由一动,陆氏七星,果然名不虚传。
姜晏收了手中飞剑,挑着眉毛看着面前之人,笑着道:“我当是谁,本来是孙堂主,堂主这一招懒驴打滚,看来已经有些火候了,今后前程无量啊!”
姜晏听到这话,本来另有些三五不着的模样顿时收敛了很多,他缓缓起家,挥袖抚了抚衣衿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有些懒洋洋的答道:“是。”
姜晏被他的脸皮厚度惊住了,愣了半天愣是没能想出辩驳的话,最后只能有些无法的将无思剑收回了剑鞘,低声道:“说事情吧。”
姜晏无所谓的点了点头,安溪陆氏的面子,便是白玉京也要给上几分的。
凛寒秘境乃是离火洲为数未几的天级秘境,其间珍稀药草无数,以冰系药草为最,的确另有一线朝气。
温郯听了这话,微微点头,既有陆氏为后盾,哪怕只剩一线朝气,也必有救的,何况一味灵药。
说完便回身御剑而走,一刻都不断留。
白玉京宗主温郯,离火洲独一的三名大乘修士之一,尊号承光尊,而姜晏固然春秋也不过方才二百一十五岁,但是却已经是元婴修士了,再加上他出身崇高辈分尊崇,因此加尊号昭明君,此人在此地称尊号,乃是尊敬之意。
姜晏不耐烦与陆氏的门人一同走,便本身直接御剑出了无尘殿,直奔还客居。
他身上穿戴一件青衣广袖长袍,但是如此持重的衣服穿在他身上,却也透着一抹不羁和浪荡,就连被勉强束在玉冠里的发丝,也好似不平管束普通,在轻风吹拂之下悄悄扬起,带起一片含混的弧度。
而他此时面对的这小我,就是这世上最禁欲端方的安溪陆氏的对劲弟子,玉衡君陆渊。
姜晏刚一出无尘殿,便有一人偷偷摸摸的溜了过来,姜晏头也不回,挥手便祭出无思剑,直击那人门面,那人不慌不忙,摆出一个青龙出海的架式,随地便是一个懒驴打滚,竟也锵锵躲了畴昔,姜晏待还要再击,那人却连声告饶:“昭明君,姜老祖,且饶了戋戋小人鄙人吧,您白叟家叮咛的事儿小的已经给您探听清楚了,您且留我一命,今后上刀山下火海都听您老叮咛!”
“但是昭明君尊驾。”弟子一身白衣神情端肃,活像是百口都死光了。
“你不惊骇?”姜晏眼中生出几分兴趣。
姜晏一进院子,便瞥见院中的梧桐树下坐着一个白衣青年,二十岁高低年纪,眸若晨星玉面冷凝,俊雅无匹的面貌如霜似雪,浅而澈的眼睛,不起一丝波澜,眉眼间掩不住的清傲岸岸,只单单那么坐着,却好似世外来人,出尘脱俗遗世独立。
姜晏看着他,眼睛一眨不眨,心中却感觉非常风趣,能将安溪陆氏装模作样的风格阐扬到这个境地,真不是一个简朴人。
“想必中间就是玉衡君?”姜晏眉毛微挑,一双桃花眼笑的既轻浮又浪荡。
姜晏晓得陆氏的德行,嘴角微微有些抽搐,答了一声是,白衣弟子这才神情呆板的将姜晏迎了出来。
陆渊微微昂首,看了姜晏一眼。
姜晏也晓得这两种灵药的难堪之处,因此又道:“师兄放心,如果临时没有,也可迟延一阵,其他药物固然也难,但是以安溪陆氏的手腕,必是有的,比及一年以后凛寒秘境开启,或答应以碰碰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