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现在封了德妃,不欢畅吗?”蓝鹊小声劝道,“另有一个月,就要行册封礼了。”
吕德妃清算仪容,便出正殿驱逐圣驾。岂料上官文浩一脸肝火,将永宁殿的人都吓得不轻。
“不知是何意?”上官文浩指着经文,冷道:“这‘即得往生阿弥陀佛极乐国土’,为何要少写‘极乐’二字?你这是对先太后大不敬!”
宣宗四年六月十八,先太后忌辰的前一日,众妃将所誊写的经文奉上,皇后将其清算后去了太极殿。
吕德妃被一阵痛斥,既莫名其妙又感觉委曲。她辛苦数日,誊写了数卷《阿弥陀经》,怎得现在还成了罪恶?
“奴婢(主子)恭喜娘娘,道贺娘娘荣升德妃!”世人齐声贺道。
“舍利弗,如有善男人善女人,闻说阿弥陀佛,执持名号...”上官文浩一边读一边念叨,“皇后,这经文有何不当吗?”
“皇上,奴婢这就取经文来!”绿莺忙欠身道。
“吴胜年,摆驾永宁殿!”上官文浩沉声叮咛道。
“娘娘,皇上来了!”蓝鹊进殿福道,“您快预备接驾吧。”
“皇上息怒,臣妾不知您这是何意?”吕德妃委曲福道。
上官文浩细心看了一眼,嘲笑道:“你本身看!”
吕德妃接过那经文,看了眼道:“回皇上,臣妾没有用心漏字,美满是照着经文誊写的。如果不信,您一看那经文便知。”
“皇上,德妃因小产一事,对臣妾挟恨在心。”皇后冷声笑道,“先太后是臣妾姑母,想来她便存了这暴虐心机。”
“有甚么好欢畅的?皇上不过以此打发本宫,想让我健忘丧子之仇。”吕德妃冷声笑道,“皇后...她害死了本宫的孩子,却这般轻易重得圣心。本宫宁肯不晋封,也要皇后支出代价!”
“臣妾给皇上存候!臣妾漏夜求见,的确是有要事。”皇后含笑福道,“皇上,这是德妃誊写的《阿弥陀经》,请您过目。”
秦惠妃受命,着后宫位分较高的嫔妃,一齐为先太后誊写佛经,以待忌辰那天于金华殿燃烧祝祷。
“皇上您看,这句话‘是人终时,心不倒置,即得往生阿弥陀佛国土。’实则应为‘即得往生阿弥陀佛极乐国土’,偏巧少了‘极乐’二字。”皇后眉头深锁冷道,“德妃此举,实乃对先太后大不敬,这是不想姑母她往生极乐啊!”
“皇上...并非仅此一卷,她誊写的每一份,都是如许的。”皇后轻叹道,“若说德妃并非成心,臣妾是如何也不信赖。”
“皇后,这么晚你还过来,但是有事?”上官文浩笑着问道。
“岂有此理,她这是要做甚么?”上官文浩怒不成遏道。
“娘娘,请您慎言啊!”绿莺小声劝道,“这些话,若传到旁人耳朵里,您必然会被责备的。”
“行了,娘娘本日累了,要回殿歇息。”绿莺叮嘱道,“大师都散了吧。”
除了秦惠妃外,另有吕德妃、何华妃与赵庄妃,四主位娘娘别离誊写分歧佛经,吕德妃分拨誊写《阿弥陀经》。
上官文浩也不睬会,径直进了正殿坐下,怒道:“德妃,你抄的经文为何如许?你存的是甚么心机!”
“臣妾拜见皇上,给皇上存候!”吕德妃福道。
“这...”上官文浩神采一沉,复道:“或许,是德妃一时笔误,这一卷不消便是。”
待绿莺取过那份经文,奉与上官文浩道:“请皇上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