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去的不是中德殿吧?”阿兰谨慎谨慎道,“昭仪,阿芳这丫头心气颇高,别是动了甚么歪脑筋。”
“放心吧,我内心稀有。”阿芳含笑应道。
祝昭仪思忖半晌,怒道:“阿兰,你带人速速追上去,看这贱婢去做甚么?”
夜里,祝昭仪感觉腹部不适,起来大解了两次。次日一早,用过早膳后又腹泻一次。只感觉身子疲软,懒得再转动了。
“昭仪,要不要奴婢去请太医?”阿兰皱眉急道。
阿芳避开耳目,悄悄出了冰逸阁,直奔翠雨轩而去。瑜娢见她分开,便用心放开音量,问道:“阿芳姐姐打扮得甚美,这是要去做甚么?”
“奉昭仪之命,去中德殿乞假,再去太医署取药啊。”小宫女回道。
“是,那奴婢服侍您歇着,本日便不去存候了。”阿兰拥戴道。
甚么?阿兰心中一惊:这个阿芳,竟然想勾引皇上!
阿兰端起玉雪团斑纹瓷碗,盛了碗碧荷牛肉羹奉与祝昭仪。
“这个模样,天然是不能出冰逸阁了。”祝昭仪轻叹一声道,“为本昭仪备些热水,再去太医署取些药来。”
“奴婢拜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阿芳媚声念叨,“昭仪身子不适,特命奴婢前来,奉养皇上!”
祝昭仪卧在榻上,弱声道:“有何古怪?”
“阿兰姐姐,你留在殿里服侍昭仪吧。”阿芳机灵道,“我先去中德殿乞假,再顺道去太医署取药。”
祝昭仪端起碗,舀了一勺牛肉羹,道:“本昭仪就爱这碧荷牛肉羹,荷叶清热养神,牛肉补气血健脾胃,正合我的体质。”
“也好,那你速去速回,别担搁了。”阿兰叮嘱道。
阿芳来到翠雨轩,见皇上还未下朝前来,便躲在了暗处等着。她满心等候,一向默念筹办要说的话。这些话,都是瑜娢提早教的。
“要去了,要去了。”阿芳强笑道。
“你说甚么?”祝昭仪坐起家,疑道:“去中德殿,打扮做甚么?”
“既去了中德殿,为何不去太医署呢?”阿兰冷声诘责道。
“是,奴婢服从!”阿兰福道。
阿兰怒扇一巴掌,骂道:“贱丫头!不放心折侍主子,竟然想勾引皇上!”
“阿兰...”阿芳心虚道,“我没做甚么,刚去了中德殿,随便到处转转。”
阿芳回到房中,取出那件精彩的宫衣,为添彩瑜娢还绣了些花腔。换上新装后,阿芳重新梳好发髻,簪了一支石榴花形玉石簪。
“不必了,不过有些腹泻罢了。”祝昭仪摆了摆手道,“又不是甚么大弊端,传到皇后她们耳中,又要说我恃宠生娇了。”
“阿芳,你在做甚么!”阿兰厉声喝道。
祝昭仪表情颇佳,足足喝了两碗牛肉羹。瑜娢站在外殿,时不时瞟一眼殿内,见祝昭仪毫无发觉,内心不由欢乐起来。
“昭仪,奴婢感觉阿芳有些奇特。”阿兰小声禀道。
阿兰站在廊下,把瑜娢的话都听全了。心生疑窦便去了庑房,见到阿芳脱下的旧衣,以及打扮台前的统统,内心便有个疑影。
“如许的美人儿,皇上见到必然倾慕。”阿芳对着镜子暗笑道。
“阿芳回房磨蹭好久,刚刚才出门。”阿兰拧眉冷道,“奴婢感觉奇特,便去庑房看了看,见她换了一身衣服,还经心打扮了一番。”
“是啊,太医也常说,昭仪应多食此羹。”阿芳笑着劝道,“如此,昭仪应多吃些,特别气候愈发热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