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入口中,仿佛与后代白酒的味道有所分歧,酸酸甜甜的,带着山葡萄特有的醇香。
刘二当然能听得出白千山话中的挖苦意味,他怕哥哥面子挂不住,正要解释,却听刘大发话了:“老二,把酒给我!”
三人风卷残云般将猪脚粉划拉进了肚了里,白千山把酒坛子翻开,一人倒了一碗酒。
“哥,你这是干吗……”刘二还想劝止。
“刘大兄弟说的对!”白千山朝他竖了竖大拇指,然后叹了口气说:“不瞒二位,实在我也是一只替罪羊!”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可不是嘛!”刘二脸上显出忿忿之色,“我与他们无冤无仇,他们为甚么要这么做?”
店东交代了一句,便转成分开了。
刘二暴露骇怪之色:“白大人此话怎讲?”
听了哥哥的话,刘二眼眶红了,眼泪差点掉下来,他重重的点点头:“哥,今后我听你的!”
“莫要客气!”白千山摆摆手,便开端大快朵颐起来。
这到底是如何回事?
刘二老诚恳实把酒碗给了刘大。
白千山瞅着刘大,目光中惊奇之色一闪而过。他仿佛认识到了,面前这个刘大仿佛并不简朴。
刘二长年在江上讨糊口,喝酒是常事,酒量天然不会差,也将碗中的酒干了。
刘大感觉有需求开导一下弟弟,他接过话来讲:“老二,你也不消指责他们,你若不接这趟差事,他们中间就得有一小我出来做捐躯品。在生与死面前,甚么善恶、天理、知己,都会显得微不敷道!”
刘大在心中叹了口气:刘二摊上的这事,与后代庖公室里的勾心斗角何其类似,只不过还不到你死我活的境地罢了。
刘大恍然大悟,为甚么白千山会那么风雅的宴客,估计是把这顿饭当作最后的晚餐了。
此时,店东恰好将白千山点的菜肴送了上来。
见哥哥像没事人一样,刘二这才松了一口气。
“按理说,十艘漕船五千石的赈灾粮,如何也得派个千总百户来押运,底子轮不上我这九品的外委把总。可马屠夫的名声太响了,谁都不肯出头,因而这差使便落在了我这个不利蛋头上!”说到这里,白千山自嘲的摇点头,“漕船必必要从马屠夫的地盘上颠末,上面只给了我二十个绿营兵,这不是羊入虎口是甚么?我这替罪羊必定不会有甚么好了局?”
他朝着刘大微微点点头,然后利落的拿起筷子,对白千山说:“承蒙白大人瞧的起,那我们兄弟二人就不客气了!”
刘大端着酒碗,却有些发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