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二他爹说:“大兄弟,他获咎你了,落到这般了局,确切该罚。你也谅解谅解我,我是老来得子,就这么一个儿子等着养老,我求求你了……”说着,拉着老婆就要下跪。
那些嘎小子往前凑,想脱手,围观的村民越来越多,都来看热烈。
说着又是用力一掰,牛二跪在地上拖出一条土痕,鼻涕眼泪全流出来了:“曹尼玛的,你等着的!”
我火冒三丈,说话声也大了:“三舅你过来看,让人家欺负到家门口了。当我们老王家没男人是吧?!”
三舅眯缝着眼,能感遭到他肝火中烧。他走过来,抓住牛二的右手,用力往下一掰。
我眼睛发直,对三舅更加佩服,更确信那天早晨诛杀纸人张的前辈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