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类年代,满清方才灭亡,群众当局新旧瓜代。
当时候的香榭丽会所还不叫“香榭丽”,而她的母亲,也只是个落魄的小家女人,以卖唱保持生存。
“寄父,你真不幸。”念枝又笑,咯咯咯,停不下来。
为母则刚,沈枝俄然之间变成了另一个完整不一样的女人,她像一个闪闪发亮的聚光点,很快脱颖而出。
而在有女儿“念枝”以后,沈枝很快被军阀厌倦,男人多风骚,风骚者最能培养悲伤人。
萧七的思路被打断,也没有恼,只是看她笑。
曾经她的母亲穿戴她登顶,现在,沈枝的女儿也会接办她的运气,上一世,“念枝”和沈枝的运气何其类似。
“算自编的吧。”念枝悄悄说。
反动,在纷繁的洋场以外;斗士的血液,也染不到衣香鬓影的风月场。
念枝从暗阁内出来,并没有往背景走。
有一句老话,名伶可倾城。
一套新式米色长裙,斑纹繁复,带着几十年前的炊火气。
沈枝大受打击,但腹中的孩子又仿佛让她俄然有了精气神。
“是吗。”念枝拢了拢头发,随便笑,“那又如何样呢。”
大摆的洋装,秀美的旗袍,缤纷的羽毛扇子铺洒出香气,琉璃香水瓶子叮叮铛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