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时将近,夜无月。
八年前陈少冲取了十二鬼煞的双眼,十二鬼煞莫非是直接去了华山派找陈少冲?叶衾寒疑虑更多,看来他们和陈少冲之间的仇恨深种,十二鬼煞才苦练四年武功再来找陈少冲。是甚么仇恨让陈少冲动手取了他们的双目呢?
“十二鬼煞。”陈少冲有些无法。“我对你们十二兄弟一而再再而三的谦让,四年前只取下你们的双眼。你们却还再来烦我,本日我就再给你们一次活着的机遇,现在就走今后别来烦我。”
“我二人比试了半辈子,早就该有一个胜负之分了。”陈少冲并未直接答复十二鬼煞。“不然,他死了那么久,江湖上如何没几小我晓得,连他的亲侄子都不找我来报仇。你们可晓得是为甚么吗?”
一匹白马,上面一个身着白衣的人,须发俱白,面庞清癯,恰是陈少冲无疑。
“诸位多虑了。”叶衾寒欣喜几人道。“我们二人来到这里实属刚巧,诸位与陈少冲的交兵我们毫不会插手。”
为师复仇。叶衾寒模糊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个天下不管变成甚么样,都会有一种人的存在,他们不畏别人的强大,明知本身纤细也要去以卵击石。正如飞蛾扑火,只为一刹时的亮光。十二鬼煞恰是这类人。
十二鬼煞中一人又道:“他们如果陈少冲请来的帮手,那我们这一战就别打了,直接认输就行了。”
铁棍共同着十二鬼煞腰间的长绳,在十二人的催动下,阐扬出了无上的能力。黑夜中响声几近震彻六合。
“不错。”十二鬼煞齐声道。
叶衾寒晓得十二人不会走,十二人双目被毁,提早来那么久,为的就是与陈少冲再战一次,叶衾寒看的出十二鬼煞并非陈少冲的敌手,但他们又如何会因为陈少冲的一句话就分开呢。
此中一人向前迈出一步,凛然道:“我亲看看到了你俩比试成了平局,然后你们联袂说了些甚么,俄然你从腰中抽出了软剑,从良前辈身后刺了出来。”
“你们师父当年就是栽在这柄剑上。”陈少冲食指和中指捏着剑尖。“你们这十二个好徒儿也能死在这柄剑上,也算是一种幸运了。”
与叶衾寒所料相差不大,良若风曾说四年前良傲天被人暗害,一月后不治而亡。如此看来,就是陈少冲下的黑手吗?但良傲天为何没有在临死前奉告良若风呢,是担忧良若风不是陈少冲的敌手么。
另一人道:“十二鬼煞从没有师父,我们只感念良前辈的豪情仗义,他栽在你这剑中,你敢说你没有半点使诈吗?”
叶衾寒猜想本身直接问他们陈少冲有甚么恩仇,这十二人必然不会说的。又感觉十二人非陈少冲的敌手,是以就决定留下来旁观,趁机体味到这十三人之间的恩仇。何况,本身与赤峰此行的目标就是来为了提示陈少冲把稳张青芜,这下离华山派甚远就见到了陈少冲,当然是最好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