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哲也没再提这件事，转而问她：“待会有事吗？一起吃个饭吧。”
传闻客岁有人复印了条记卖，挣了很多呢。
下午还剩半张数学卷子，大题写得让人头疼。
一群酒足饭饱后正筹算去K歌的人沿着马路晃过来，打头的是孟起，酒喝了三分醉，一眼就看到个眼熟的身影。
那晚跟秦璐说话后，黎嘉抱着海狮呆坐了半夜。
趁着烤鱼还没上来，又取个灰色的帆布袋递给黎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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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嘉乖乖点头，“没有啊，我晓得你们是为我好。并且也想通了。”
“就是感觉担忧。”秦璐摸摸她头发，瞅着她笑，“怕你年纪还小，分不清轻重缓急，瞎跟着别人学。”
当着杨哲的面，他离她只要半尺的间隔，声音不高不低，听着却像是私语。平常冷酷的眼睛里也带着玩味的笑，有点勾人。
但她模糊明白，她跟戴坤的干系确切不能再听任下去。
黎嘉不自发地抬腕看表，“是五点半啊，我表没出错吧？”
“嗯。”
秦璐戳苹果块吃，拍了拍中间，“嘉嘉，妈妈有话跟你说。”
两人一见面，最早提到的当然是测验。杨哲脾气沉稳，昨晚跟同窗们彻夜猖獗，中午睡醒后就对着答案估分，跟平常阐扬差未几，没啥担忧的。
抓过手机看了眼，竟然有好几个未接电话。
“实在也就那样，除了管得严格一点，跟平时没多大不同。考查的知识点就那些，就是换个套路罢了。你成绩不是提挺快的吗，好好复习一年，没题目的。”
秦璐笑了笑。
黎嘉有点不测，看看时候，都是昨晚两三点打的。
黎嘉由衷恋慕。
及肩的短发垂落，她低头看路，行动涣散。
不能不眼熟啊，戴坤可贵带女生玩，谁都印象深切。
她赶着点儿到达，杨哲已经点好菜等着了。
别的有两本，是化学和物理的错题集。
拿起手机想跟许晓萌约个晚餐，刚摸到手里，短信就出去了，是杨哲。
――并且毕竟是人生里就高考一次，这些本子挺有记念意义的。
黎嘉跟杨哲熟谙时候挺久，初中一块筹办作文比赛培训，常常一块回家，已经很熟了。
“口福街那家老陈。”
秦璐做事精干，脾气略微有点强势，却也讲事理。黎嘉呢，在家也灵巧听话，挺聪明的孩子，一点即透，以是很多事秦璐也都是点到即止，不说重话。
“哎，坤哥，熟人。”
“不然呢？我是不筹算再考一次的，留着没用。语文英语你都比我短长，就数学和物理费事一点，拼集看看吧，或许能有点用处。”
有底气就是不一样啊。
她的脸颊被垂落的头发遮着，看不清神情。
“便利啊，刚写完功课。”
自在而没压力的感受啊，真好。
戴坤皱了皱眉，手插在裤袋里，侧身看远去的背影。
洁净又意气风发。
黎嘉内心一跳，“是吗？”
黎嘉极力不脸红，语气淡定，“不去了，你们玩吧，我得回家。”
母女俩一块摆饭, 秦璐昨晚大抵没歇息好，很怠倦的模样。
“怕高考啊？”
当时黎嘉的笑容戴坤至今都记得，跟找到亲哥了似的。
黎嘉花了快两个小时才全数搞定，长舒了口气把卷子塞进书包，一眼都不想再多看。
以是哪怕累得快撑不住，也要先借别人的事敲打几句。
连衣裙下清秀薄弱的她，和中间帮拎东西的杨哲。
黎嘉内心叹了口气，不自发地后退一点点，保持间隔。
“……吃啥？”
“别怪表，是我早到了。”杨哲穿戴件简朴的白T，没了平常看惯的端方校服，半靠在椅背上，有种不受拘束的涣散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