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嘉同窗刚来,跟同窗们都不熟,你多照顾点。”徐教员摘下眼镜,扔在桌上,渐渐地说。
“唉,以是还是该看原著。”
中间人影一闪,戴坤已经坐了下来。
黎嘉还觉得她只是想起来随口提示,挺猎奇,“脾气不太好吗?”
戴坤一只手插在口袋,一步两阶地上楼梯,悠然如闲庭信步,神情却懒惰而冷酷。身板儿苗条,宽肩瘦腰,愣是将宁中那平平无奇的校服穿出萧洒磊落的味道。
声音不高,声线软软的。
宁中学霸虽多,像戴坤这类物理和数学次次拿满分的却绝无独一,虽没插手比赛,却早已立名校表里。
黉舍里大多都是勤奋好强的孩子,为了不让成绩丢脸,开学前一周得收缰野马般窝在家里,复习上学期的内容。
说完,戴上耳机翻桌上的一本物理杂志去了,眼皮都没再抬。
俩人并肩走出课堂,恰好跟班厕所返来的时琳碰上。
见了她,戴坤脚步一顿,靠回窗台,神情懒惰,“新同窗。”
黎嘉指了指被他兼并着的半张桌面,带着笑意,谨慎翼翼的模样。柔嫩的声音,白净的皮肤,细碎的刘海儿下眉眼清秀,一双眼睛水灵灵的,看着人畜有害。
黎嘉只能淡定地跟熊畅谈天,擦肩而过。
她初来乍到,在奇特的沉默里憋了半个凌晨,实在忍不住啊。
“教员你这就冤枉我了。”戴坤推了推还没摘下的细黑框眼镜,“我欺负过同桌吗?”
黎嘉没敢看他,抱着水杯喝了两口温水压惊。
姓黎的女神……
戴坤扯了扯嘴角,“怪我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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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相触的那一瞬,时琳若无其事的挪开,喊课堂门口的另一名同窗。
女生答得干脆利落,剥了奶糖含着,一道会商起女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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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类人谁敢惹?
感受……不太妙啊。
刚开学,课表贴在课堂门背后,戴坤当然是懒得抄的,因而喊隔着两排的男生,“老潘,下节甚么课?”
听老徐那意义,仿佛他是个恶霸,专欺负同桌独占地盘似的。他确切喜好把持课桌,睡觉出入都便利,不消跟人挤。之前班里有一个空位,徐教员几番调剂,最后都是他独占一张。
熊畅正想说好,一抬目睹戴坤闪进课堂门口,低声提示,“戴神必定被老班唠叨了,待会别惹他。”
更何况……
最后一排的课桌上,黎嘉软软地趴着,将脑袋搁在手臂上,正跟做前排的熊畅说话。
这会儿大师都结伴去吃晚餐,课堂里几近没人,只要戴坤收好了书包,正筹办回家。
“好。”
“你好,我是新转来的同窗。阿谁……教员让我坐这里。”
戴坤拿着气场开道,一起通畅无阻地回到课堂。
这氛围在徐教员宣布顿时要停止开学评测测验的时候,更加沉闷了起来。
黎嘉放好书包,看了眼新同桌,总感觉那张脸有点熟谙,却死活想不起来。
她平常很少群情人,刚才问那一句,美满是因为戴坤给人的压力太大,懒得理睬任何人似的,四周同窗也很少打搅他。
更何况,这位还是黉舍里大名鼎鼎的人物。
装不熟谙么,谁不会呀。
徐教员的严厉加上数学对脑细胞的虐杀,让讲堂氛围有点沉闷。
离下节课只要两分钟了。
讲台上徐教员也没管他,让班长构造开班会。
懒惰了全部假期,第二天起床还是很痛苦,黎嘉用饭迟误了几分钟,差点早退。谁晓得她那同桌更神,掐着打铃的时候推开课堂后门,半秒都不差。
“对啊,转头书借我看下。”
老潘大名潘岱松,跟戴坤幼儿园就熟谙了,从速问同桌。
但那不代表他有欺负同桌的恶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