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攥着登科告诉书,站在七月下旬闷热的树荫下,足足了好几秒才回过神。
航空航天是他自幼喜好的东西,哪怕在爸妈仳离后最颓废的那段时候,也不舍得丢弃。之前只是在杂志和模型里粗知外相,现在有机遇去范畴内最好的处所学习,哪能错过?
“如何回事?”戴坤拳头不知是何时攥紧,手背青筋夺目,强忍住冲上去揪住劈面衣领的打动,咬牙问:“你窜改了我的志愿?”
戴建明人过中年,不像戴坤年青气盛技艺矫捷,被推得往中间趔趄了两步。
他懒得辩论,丢下一句“我晓得如何选”,就摔门走了。
“想清楚了,选航大。”
戴坤眉峰蓦地添了凌厉,“是我在报考。”
那一刹时,戴坤脑筋里一片空缺。
戴建明不认,“你做错事,我应当给你改正过来。”
只可惜戴坤性子太固执,这几天油盐不进,校办公室始终盯着。
事关前程和此后几十年的人生,他很清楚本身在做甚么。
说完,不等戴建明回话,挂断了电话。
手腕开端后知后觉地颤抖,戴坤极力禁止,脑筋里纷繁庞大,回过神,人已到了家门口。
随后,伶仃打电话给戴建明,请他去一趟黉舍。
但这件事,从始至终,他都只是挑选想做的事,没半点其他邪念。
阿谁无数人梦寐以求的徽记摆在跟前,于他而言,却如莫大的讽刺。
“我不是负气!”戴坤几近是吼出来的,惯常懒惰的脸上笼着肝火,眼底几近赤红,“不是负气!我想学航空航天!我他妈是当真的!”
志愿表不会无缘无端地被窜改,独一能够做成这件事的,只要他的爸爸。
当初打斗翘课,背叛而不思进取,确切是为爸妈仳离的事,有跟戴建明负气闹冲突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