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不会也感觉,他像个逼迫小女生的恶霸?
就为这小半张桌子?
百无聊赖地看窗外,树枝被风吹得微摆,却还没有下雨的意义。
这是……来高傲佬的体贴吗?
看着还挺费脑筋的。
“够吗?”
——这东西当然不敢给秦璐看,一向藏在桌洞里。
上课没到两分钟,戴坤就打起了哈欠。
现在被拿来嘲弄,戴坤神情淡定,“正主都没定见,你们嚷啥?”
戴坤的目光落在她的侧脸,有点挪不开。
戴坤眉峰微挑,懒洋洋的抬手,“不平来战呗。”
还挺新奇。
黎嘉这几周学得当真,按部就班地预习做题复习,知识点把握得还算能够,起码不消像刚开学时那样咬断笔头苦着脸复习,内心还挺结壮。
她平时痛经不算严峻,咬着牙忍忍就能畴昔,但碰上这类阴沉气候就格外难受。坐着缩着都不舒畅,干脆趴在桌上,将脸埋在臂弯里,紧紧握住还挺和缓的水杯。
出了讲授楼,孟起带着那群人已经等着了,约好了跟戴坤去开黑。
这甚么意义?黎嘉红着眼睛,有点懵。
“你这烂泥扶不上墙,别迟误人家时候。”有人嫌弃。
这回总算有动静了。
黎嘉迷惑,却还是接了。
戴坤内心骂了一句,从速切歌,耳机里随之淌出轻松舒缓的钢琴曲,异化叮咚水声和鸟鸣,轻松而明快,像是置身丛林,有明丽阳光照下来,溪流在石间潺潺腾跃。
黎嘉不知趴了多久,略微挪了挪,本来在桌上的右手臂俄然落空。
就只是那语速沉缓安稳,波纹不起,很……催眠。
戴坤手指矫捷苗条,不想听课的时候就取出来用心玩弄,快下课的时候,小球会堆成各种很奇特的多少形状,整齐又庞大。
中间潘岱松无聊扯淡,“老迈,你同桌明天如何了?不太对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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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坤刹时惊醒,盯着黎嘉。
一伙人走到校门口,戴坤肩吊颈着书包,目光超出伸缩门,俄然看到个熟谙的身影。
戴坤困兮兮地昂首,额前的黑发被压得有点混乱,半抬眼皮,目露迷惑。
“操!”戴坤不爽,唇语威胁,“等着。”
很快到了三月尾,第一次月考也越来越近。
向来清澈的目光也像是蒙了层雾气,泪花在眼眶里打转。
卧槽??
周五晚自习本就不严,孙天奇很利落地承诺了。
七嘴八舌的调侃,引发三班步队里小小的骚动,戴坤挑了挑眉。
主席台上教诲主任又在训话,通报了孟起宋驰远那群人打斗的破事,当众攻讦。那几位兄弟被各自班主任揪出来,伶仃罚站在班级步队的最前面,吊儿郎当的姿势,涓滴没感觉耻辱。
“打抱不平,不可啊?”潘岱松一脸张义勇为的模样,“人黎妹刚转学过来,每天被你欺负,还觉得咱班男生没好人了呢。”
黎嘉是个乖孩子,怕翘晚自习被老班查出来唠叨,以身材不适为由,主子长请了假。
“课堂里可没空位了,戴神要不要多搬张桌子出去?”
落日的光斜照在她身上,邻近傍晚格外敞亮,槐荫里碎影动摇,跟吉他弹拨的调子应和。
“黎妹那么软萌,竟然下得去手。”
这是……哭了??
整齐洁净的校服勾画出纤秀表面,书包吊颈着毛茸茸的小兔子,短发微垂过肩头,遮住半边侧脸,发梢在晚风里扬起又落下。
这当然是很难受的。
送走了大阿姨,黎嘉满血重生,跟许晓萌逛文具店的时候,又买了个标致的素描本藏在桌洞里,无聊的时候随便画几笔,或者记下各种俄然冒出来的灵感,等假期里写出来,还能镇静地换点稿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