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李长安便拿起一块木板,来到枣树边,对着枣树根部斜插下去。
“竟然出了地握……”天剑门弟子看了看公输平,“你在这等着。”便出门分开。
没一会,它返来讲:“长得最粗的那棵被他们锯下做菜板了,不过另有几棵。”
咚咚咚咚咚咚咚——
公输平又在四壁搜索,四壁上刻绘的妖兽数以千计,他专找红毛的,小半刻钟,便见到一头红毛豹子,跟李狗剩三娃儿所说的很相像,便伸脱手指:“是它,应当没错。”
那白影恰是一只手,手臂白净,手腕到指尖的线条苗条而美好,就像一个女人的手,那只手紧握着拳头,
“道爷在此,你们有甚么好怕的!”赤豹对他们瞪眼,“看道爷那门徒,一身举鼎之力,亦是道爷所传的秘术。”
李长安见它神神叨叨的模样,笑了笑,袖手道:“看你能耍出甚么花腔。”
联星村村民就在那院子核心着李长安看了小半夜,内心犯起了嘀咕,这是来捉妖的还是来做木工的?若非李长安等闲就砍断了他们得锯大半天赋气弄断的蚬木,只怕现在就要有人跳出来讲不是了。
赤豹当场一滚,蓦地变成一个瘦骨嶙峋,留着一绺儿山羊胡的老羽士,嘿然道:“这几日我以妖身不便进入村中,就化作人形,那些村民还向我求救,我便答允了下来。”
“这……”赤豹窜改的老道脸上有些难堪,“之前我可向他们说好了,我若脱手,那可就……”
早熟有一尺多粗,地下有个树洞,树洞里像是被老鼠咬烂似的,通向地底。
几近家家户户都点了油灯,联星村固然不穷,但灯油也不是大风就能吹来的,这油灯平时夜里也就在赶工时候偶尔点亮。
李长安道:“如何,你是妖,还巴不得它快些被抓住?”
他咬牙低眉吸气:“那小老儿便伸出脖子,让你斩了!”说完,对这几个神仙的害怕也被一股气顶了下去,他瞋目瞪着沈羽。
不动则以,一动则雷霆万钧,他毫不断歇,几个呼吸间,就把八块木板都打进地里。
“应当没错?”沈羽直直盯着公输平的眼睛,“若你一句应当,引得我白跑一趟,那又如何?”
现在,那只手正在一下一下捶打着蚬木板。
院墙头坐着的李狗剩收回尖叫:“手!是那只手!”
地握挣扎的力量极大,身子一弯,那女人一样的手抓向李长安脚腕,血口中收回怨毒到令人头皮发麻的吱吱声,李长安脚下一加力,地握尖叫一声,五指一松,软倒下去。
“捉妖妖道?”李长安嘴角一勾,“有点意义。”
“在村口。”
“你惹的费事。”李长安从赤豹身上翻下,“那颗枣树在哪?”
沈羽身边的黎伦道:“沈师兄醉心修行,仿佛还没精研遁法吧?若得了这只地握,便能省去很多工夫了。”
赤豹对劲一笑,捋着一绺儿山羊胡,大摇大摆走向联星村。
赤豹嘿嘿一笑:“这里边有多数都是防着我的。”
赤豹捋着山羊胡,仙风道骨干咳一声:“但讲无妨。”
公输平看着四壁阴沉可怖的妖兽,内心一万个不承诺,也只能老诚恳实说好。
赤豹被众村民一口一个神仙爷爷叫得非常舒坦,昔日虽能号令一些妖怪,但那些灵智不开的蠢货除了会嗷嗷叫喊两声外,哪会说甚么恭维话。
它耳边忽的传来李长安的声音。
“掌为口,臂为肠。”李长安此时见到地握的模样,才晓得《神洲述异志》里简朴的两句描述到了真亲目睹到时如此倒人胃口。
“神仙爷爷这回前来,定是有了降妖之法。”
除了上方。
来到枣树不远处,李长安问赤豹:“它还在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