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后我传唤你,就马上过来找我。”李长安捏着阳鱼符,输入灵元,这番话便从阴鱼符中冒出,清清楚楚。
寻索一阵,他只记下一种炼器之法,名为阴阳鱼符,与靖道司司武苍风曾用来监督他的子母阴阳铃类似,数十里以内,执阳符者可传讯执阴符者。
观想中,只见阴暗的天市星图内,此四星蓦地敞亮,恍忽化作人形,执笏持节,穿大红官服,是为官者的模样,但其神采端庄庄严,不容侵犯,似庙中神灵。
“这……”赤豹眼角一僵,“这,我如有急事呢?如有事不便利……”
“大师兄和二师姐用纸雀传书,说不日将从大承返来,我到青牢山去策应,又接到传书,说他们还要担搁些光阴,便返来了,顺道到玄地把夜朱夜雪也带回宗中。至于四师妹,每逢春时,就会回周地一两月,师弟还不晓得吧,姬姓在周地乃是王姓。”
穆藏锋点头:“此言差矣,师尊的意义不过让你借葬剑池修行,池中剑意可炼体,刀剑皆为刃器,池中剑意所包含的剑招亦能助你练刀。既然现在你气力恰入安静,何必因师尊一句话而反将本身桎梏于谷中,须知师尊原意也定非如此。要下山的话,不必与谁知会,去便是了。”
联星村口,公输氏赵孀妇容光抖擞,面如残花二度春,许是受了很多津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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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长安道:“多谢师兄点醒。”
二人闲谈几句,告别后,李长安回夜郎谷石室取出骨刀,负于背上,到藏经阁内找到孺子,记下纸雀传书之法。
收好三垣明照经中天市图,李长安眼神瞥过书架,只见一枚牙简上刻有“须弥芥子术”五字,便停下来翻看。此术初次听闻,是杀元庆那夜在书房中穆藏锋所说,现在他已蕴灵,也能够修习发挥。
“没有就好。”李长安点点头,把阴鱼符递给它,“此物收着,若弄丢了,饶不了你。”
李长安道:“只是师尊让我在谷中洗剑两年,现在才数月罢了。”
孺子眼皮一翻,小脸阴沉:“书中自有珍馔,再把我当三岁小儿,我可不客气了。”
“记着了。”赤豹缩了缩头,心中哀叹:“自在啊,现在便当真断送了。”
赵忆莲看着他背影,忽的轻呼一声,摸着俏臀愠怒转头,却见身后无人,再转头,老道恰好收回击,放声长笑拜别。
李长安停功睁眼,起家时,嗅到身上汗液有些腥臭,是穴窍内四尊神灵炼血成霜时逼出的糟粕,便回草庐边舀水冲刷洁净,又伸手试池中剑意,只觉刺痛甚微,已不成威胁。
李长安横它一眼:“你能有甚么不便利的,刚才说的记着了?”
待炼血成霜之时,就会达到练髓美满。
独一难处,在于把控灵元,要将其剥离为阴阳二气,别离封存与阳鱼符与阴鱼符中。
李长安随口问:“师兄下山做甚么去了,四师姐呢?”
李长安点头大笑,背着行囊回身:“走了!”
“忆莲啊……”赤豹道人握着着孀妇白嫩的玉手,依依不舍叹道:“俗话说得好,小别,咳,胜甚么来着,总之道爷我过不了多少光阴就会返来。那红毛……”他咬了咬牙,“那红毛牲口晓得这片儿是我的地盘,定不敢来犯。”
既然拿了两个法门,李长安干脆不急着分开,在孺子导引下,将记录道术的册本过了一遍,此中记录道术颇多,如此前见沈羽使过都替人纸人术也有,又有咒术,杀术,能够受术者血肉毛发乃至声音为媒而伤人,只不过此类道术固然能力大,也合用,却无不需求破钞甚多精力筹办,对修为却没有半点促进。
孺子点头:“学如顺水行舟,不进则退,不成担搁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