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郎的意义是……”
唐芸似懂非懂，只觉沉浸此中，迷离依偎在杜凤怀中。
绿翘连连点头，“没人晓得了，彻夜我本觉得杜郎在秦女人那儿呢。”唐芸不快瞪了她一眼，绿翘缩缩头，息声。
杜凤松口气，见到泪珠从唐芸眼角流下，铅粉都花了，唐芸赶紧抬袖挡住，杜凤把她的手按下，用两手握着，柔声道：“这时候你反倒是最美的。”
唐芸道：“百花姹紫嫣红，各不不异。”
唐芸不自禁清吟，清丽的歌声带着难过。
“灯下黑之计虽书上见多了，但若非晓得了你的身份，我倒真没想过，刚与我比武的刺客竟会在我身边不远处落脚。”说话的声音顿了顿，听不出喜怒：“冒雨来的，不请我出来？”
“你还能够更美些。”杜凤挑起她的云鬓，轻声问：“百花因何而美？”
烛火被风雨吹熄，一人一刀却如刺目雷光般不成反对，裹挟着飞溅的木屑雨水，凛然下击！
“错了。”杜凤点头，“你与她都是美人，在我眼中并无高低之分。”
杜凤摇点头，“百花之美，是因有花开便有花谢只是，若花永不干枯，世上无处不是花，花天然也不会是甚么希奇东西，就如路边顽石杂土普通，何来美可言。天上明月亦是如此，有十五日月缺，那一日的月圆才弥足贵重。”
……………………
唐芸道：“杜郎夸我一句，比别人夸百句前句都贵重。”
“你是不请自来，如许的客人谁都不欢迎。”杜凤说着起家，走到屋门处时，身子没如何动，手中长剑却毒蛇般吐出信子，寒光乍现，穿透木门！
杜凤浅笑：“我晓得你不会骗我。”
杜凤面庞倦怠，本来一头比夜还黑的青丝现在竟在鬓间垂落几缕白发，他苦笑一声，眼角也皱了起来，像戈壁风蚀后的刮痕。
开门后，唐芸统统思路刹时抛飞。
“且出来再说。”杜凤微微一笑。
哐哐――
“少年听雨、阁楼上，红烛昏罗帐……”
“杜郎……”
他拇指抚过唐芸的唇瓣，柔声道：“古书上有异兽名为浑沌，生来无眼耳口鼻，是天下至完美的生灵，但你有七窍之缺，比浑沌要美百千万倍。”
唐芸本听得欢乐，闻言嘴角僵了僵，幽幽道：“最美的是秦流月？”
偶然唐芸和那些公子哥逗趣，半开打趣说：“你娶我归去啊？”，那些公子哥打着哈哈应了，眼底倒是无情的，而杜凤眼中却只要纯粹的柔情，唐芸从未见过那么多情的目光，就算他明说与她只是露水之情，她也心甘甘心。
屋外风变大了些，窗子不知甚么时候被吹开了，不住响着，绿翘赶紧起家关上。只是雨点打着屋顶，噼里啪啦地响，天空中模糊传来沉闷的雷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