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冲看得瞠目结舌,不过有了之前呼延博一众腾云驾雾的心机铺垫,他倒是很快接管了面前状况,指着那青光琉璃镜,喊道:“对对,就这两人,那老头倒是不见了。”
司马承舟心虚地瞥了眼呼延老道,见无被发明之虞,便过来耸了耸鼻子,面色猜疑,“这就是酒?与方才那味道太不像。”
王冲转头一看,只见那老道还背对这边坐着,并未转头。而司马承舟面不改色,压根没听到这声音。
呼延博道:“聂道友,青玄门就来了你一个么?”
“啊,这个……”王冲没想这家伙倒是不好骗。
“客人请这边来。”王冲把瓷碗搁上木桌号召了一声。
很久,融明杰才说了一句:“炼心宗心法讲究清净平和,但顺则凡逆则仙,要修行,终需见血。”
那挂赤纹青钵沉默不语,用手指摩挲着法器大要,他是鸦云观这三人中的大师兄融明杰,因而其他两人都在等他说话。
那挂红葫芦的笑道:“那些庸手只不过是朝廷派出来掩人耳目的罢了,如何拦得住我们。”
聂远坐定后,看了看四周,皱起眉头:“来之前师兄飞剑传讯说青玄门另有两位弟子,诸位可晓得他们人在那边?”
“哎,双烟道友!”司马承舟赶上一步。
眼下,司马承舟便大受打击,低头沮丧地温馨了下来。
一个身材苗条,面白长须,腰悬长剑的青衣人已走入楼中,浅笑道:“我没来迟吧?”
“双烟道友旅途乏累,想必是渴了,鄙人有一碗美酒若不嫌弃……”居双烟方进门,司马承舟已端着一青瓷碗,作翩翩公子状。
过了一会,一个十一二岁的女孩才不情不肯走出去。女孩虽也穿青衣,却非长袖,罩在一身利落的牙红色短打上。头发挽个冲云髻,斜插木簪,活脱脱一副小道姑模样。
居双烟不耐地斜了他一眼,撇头就走。
“店家,烦请给鄙人一杯酒。”说完顿了顿,末端又弥补了一句:“账先赊着。”
蜂王浆甜而不腻,药味暗香,司马承舟未出过庙门,天然没尝过酒,顿时恍然,心道难怪司马云喜好喝酒,本来就跟蜜水一样。
“你不出去,我可走了。”聂远点头发笑,径直找了张桌子坐下。
王冲一愣,呼延博已经扔过来一记束音成线:“劳烦道友给他倒杯糖水。”
王冲接茬道:“你们说那两小我,是不是也穿戴青衣,另有一个隐士是背个藤箧的?”
不由点头晃脑,“好酒,好酒,此时此景,恰是红叶晚萧萧,长亭酒一瓢呀。”
他说得淡然萧洒,在李长安听来竟有些风萧萧兮易水寒的况味。
那红葫芦怔了一会,喃喃道:“本来如此,现在天下风云荡漾期近,恰是龙蛇并起之时……”
聂远眉头一皱,手掐剑诀,打出一道青光,化成一轮若隐若现的琉璃镜,内里显现着一男一女两个青衣身影,恰是顾风叶澜无疑。
鸦云观的三人穿戴赭石色长袍,一人腰间挂着青钵、一人腰间挂着黑瓶、一人则是挂了个红葫芦。
司马云喝着酒,大笑一声,“聂远!没想青玄门来的是你!”
赤纹青钵叹了口气,“但愿不要担搁大事才好。”
这应当就是此宗门修行人所用的法器,这些法器皆为容器的形状,大抵与他们所用的道法相干。
融明杰点头道:“未曾瞥见,就连隐士前辈也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