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你所言,你发到玉京的动静,竟如石沉大海,没有收到回应?”
枣糕摊主点头道:“女人是六合造化而生,若说女人是花,那便姹紫嫣红皆不不异,我摘了此中一朵,就赏不出其他色彩了。”
正要出城,忽听到不远处传来歌声,唱道:“赚取几个卖油钱,多也不嫌,少也不嫌——”
枣糕摊主不咸不淡应了一声,二人分头拜别。
李长安虽一向也没寻着能来钱的体例,却算是看尽了众生百态,别人看不见他,天然也无涓滴防备,便会暴露毫无讳饰的实在脸孔。
枣糕摊主收起了摊子,背起杂物,边走边道:“都是缘法,尽人事,听天命吧。”
在城南逛了半圈,还是一片熟谙的气象,他幼时上过蒙学的养墨居中还是传出孺子稚气的朗读声,那沈老秀才一把年纪还在读时文,还没放弃考科举的心机。
卖油翁点头,跟上他的脚步道:“还是你看的开。”
卖油翁沉吟了一会,忽而感慨道:“我们在淮安城暗藏了二十年,再过五日终究也要到日子了,经此一役,我道门是否真会有翻身的契机……”
那卖枣糕的摊主道:“所谓‘天生一个神仙洞,无穷风景在玉峰。花径未曾缘客扫,陋屋今始为君开。’此中神韵哪是你们这些清心寡欲的老固执能懂的。”
李长放心中惊奇,定睛细心瞧了瞧,发明这卖油翁倒不是生面孔,是在淮安城里卖了很多年油的,李长安与他并不了解,却也见过这张脸。
当气海斥地到如同一片平湖之时,就是辟海境美满。
枣糕摊主蹲下用手掌覆住空中,顿了顿,说:“没有非常,看来也不是土遁,但万不成掉以轻心,接下来几日,你我不消再见面了。”
五日来沉浸于修行中,两耳不闻窗外事,俄然想起,已是白忘机交代的去断龙湖边的日子了。
不由感慨很多,人生下来都是一个鼻子两只眼,却会被尘凡染成千各式模样。
卖油翁走到粉玉楼中间一个卖枣糕的摊子前放下挑子,瞥了一眼中间做皮肉买卖的北里,对那摊主道:“倒找了个好处所摆摊,就不怕道心失守么?”
卖油翁点头,“如有机遇也告诸其他同道,万事谨慎。”
毕竟在大承国一旦入仕为官那可就是脱胎换骨登时成佛,职位超然不说,因为龙气的护佑,寿元都要比布衣长个十几二十年。
严烜之点头,“下官明白。”
“风声鹤唳,草木皆兵,想来是时候邻近,你我二人过分警戒了吧。”
便直接解缆,去往淮安城南郊。
所谓气海第一境的辟海境,便是将气海斥地得越大越好,海纳百川有容乃大,气海越大就越能包容真元,因而辟海境便遵循气海的大小分为幽潭、清池、平湖三级,对应辟海的初期、中期、前期。
“也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