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
他说罢回身就走,韩老太上来扯住他袖子,他便沉声道:“我帮你报了仇,你也莫要阻我报杀父之仇。”
李长安拥戴着笑了两声,脚步不断,转头分开,转过甚时,他眼中却一片阴霾,一如天涯的阴云。
“好!”
这话语里还含着惭愧之情,前天柳半仙行骗之时,她内心另有些责备李长安的禁止。
灵牌前面是一小我头大小的玄色骨灰罐,就算是一捆干柴烧出的灰也比这罐里的骨灰多。
李长安关上被风吹得哐哐作响的木窗,在灵前续了一根香,灵位上有七个字:“先父李传垠之位”。
傍晚收摊时,穹窿已变成乌青色,淮安城里起了风。
李长安拿起桌上那把剔骨尖刀,刀面模糊映着他决然的脸。
李长安道:“既然已有人晓得杀人的是我,再等下去,不知还会出甚么变数,等不了了。”
他头也不回地突入重重雨幕中。
李长安披上蓑衣,戴起斗笠,脚步顿了顿。
李长安笑了笑,若无其事地摸了摸她的头,“世上歹人多,带着防身。”
“了断恩仇。”李长安握了握刀柄,又弥补了一句:“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