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烜之稳稳端住城印,看着众修行人与破玄兵交上了手,纵使他们不消道法,但随身兵刃都使得非常精熟,一时候,竟还没人受伤。
没有让破玄兵放弩,就是为了抓活口,想要弄明白这些修行人的目标究竟是甚么,但眼下这群修行人倒是固执的很。
青玄门四人四口长剑都用得灵动非常,呼延博的拂尘亦老辣刁钻,司马云更是一身筋骨跟铁打的似的,刀砍都不能伤,在司马云与呼延博二人的模糊庇护下,司马承舟抽冷子不时出几记暗脚,竟还共同着让居双烟杀了一人。
那人浅笑道:“刚从淮安城中赶来,若我来慢一步,你这颗人头可就不保了。”
“镇!”严烜之沉喝一声,龙气回到铜印中,分散出一道肉眼可见的波纹,那人行动顿了顿,身形如风分开人群,站定轻笑道:“龙气,实在不差,可惜却抓不住我。”
此时天气已暗,严烜之眉头忧愁之色愈重,洪玄蒙也面色冷峻。
那人用扇子点了点门外,“你不会本身看?”
那人身形一动,竟拉出长长一道残影,快得惊人,如风般穿越在众甲士间,只听噼里啪啦一顿响声,众甲士一个个手足生硬,东歪西倒,不成阵型,而那龙气桎梏飞在那人身后,却没法追上。
“猖獗。”严烜之手执铜印,义正言辞喝道:“尔等妖邪聚众于此,究竟图谋何物?”
此时,一个破玄兵见到一旁哆颤抖嗦的王冲,便一刀去,而王冲兀自愣着,从开端到现在,他已被面前产生的事吓得不轻。
只不过鸦云观那三人很快便暴露了不支的迹象,他们修为几近全在道法与法器上,现在不能用道法,只是几个回合后,三人中就有人受了伤。
严烜之心一横,正要不管此人,先用龙气锁住其别人再说,门外却传来数声惊呼。
他脑中回荡着从那之前抓获的修行人丁中拷问到的阿谁奥妙:
二人对话埋没机锋,呼延博拂尘一甩,冷哼道:“乱臣贼子,勾心斗角。”
“荧惑冲日……”
“未曾见过……”融明杰用目光望向呼延博等其他几人,世人却也都点头。
惊呼者是留守在外的破玄兵。
“如许。”那人叹了一声,“既然是你的伴计,那今后还是你本身杀了此人吧。”
王冲先是怔怔地摸了摸脖子,看向那人,而后大喜惊呼:“霍老板!”
同时,铜印中飞出一道玄黄龙气,化作桎梏,往那人脖颈铐去。
这一刀差一寸砍到王冲脖子上时,却嘣的一下被弹开,从那破玄兵手中脱手飞出,高高抛起!
“妖人,你如何出去的?”严烜之眉头紧皱,将铜印端在手中,如临大敌。
众修行人顿感压力一松,此人的到来,竟让那龙气压抑减弱了几分。
一颗红色大星,自东方升起,代替了夕照。
“啊,杀人?”王冲闻言连连点头,“不不不不不……”
王冲讷讷道:“他杀了我伴计。”
严烜之脸孔严肃,脊梁笔挺,眉宇间自有一股浩然之气!
只见落日已落山,暗沉的夜色从东方的天涯以极快的速率涌向西方,很快天下便沦入暗中。
黑暗中,那颗赤红色的大星,挂东方的夜空,逗留在苍龙七宿中角宿的位置。
热血溅在脸上,小道姑却只是皱了皱眉,心性比平常成年男人更加刚毅。
王冲这吓得神采一白,后怕地瞄了那刚才那破玄兵一眼,又害怕地看了看洪玄蒙。
楼别传来嚓嚓的甲片摩擦声,在严烜之以城印变更的龙气弹压之下,众鬼面黑甲破玄兵已破出枫林中修行人的禁止,将樊外楼包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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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人!尔等图谋到底所为何事!”严烜之厉声大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