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严烜之的表示下,牢头便走到刑房东南角,移开一个挂满刑具的木架,然后向着石壁用力推去,跟着霹雷隆的声音,那石壁上竟开出了一道暗门。
鱼龙服,是大承朝禁卫龙骧卫的服饰。
严烜之走到那人面前,负动手说道:“‘荧惑冲日,角宿中,断龙湖畔出潜龙。’你说,这句话便是你们来淮安的目标?”
严烜之沉吟不语,这修行人已被逼问七日之久,几近统统刑具都上过,也只从他口中逼问出“荧惑冲日,角宿中,断龙湖畔出潜龙。”这一句话。
这道石门通体青色,上面充满奥秘的纹路,其上还镶嵌着数十颗玉石,非常富丽,但严烜之晓得这些纹路和玉石并非是装潢,它们构成的,是一座阵法。
严烜之点点头:“也好。”
见严烜之出去,此人艰巨地说道:“我晓得的都已经说了,你们甚么时候才气给我个痛快!”
严烜之沉声道:“已派人暗中查探数日,并无发明,只待荧惑冲日之时,若修行人有异动,便马上调兵前去。”
严烜之犹疑道:“只怕会打草惊蛇……”。
暗门内,竟又是一条向下的甬道,阴暗非常,没有任何光源。
在大承国中,龙骧卫这个名字能够让人遐想到的词语有很多,比方杀人如麻、神出鬼没等等,乃至在玉京皇城内龙骧卫之名可止小儿夜啼。
洪玄蒙直勾勾盯着严烜之,又问:“本日你动用了城印,所为何事?”
李长安不知本身坐了多久,仿佛几十年,又仿佛只是一眨眼,他脑海中已深深印下了一把刀的模样,这刀长三尺,宽三寸,笔挺的刀刃连着把手,款式浅显无奇,虽只是脑中的一个影象,但李长安却有种能将此刀斩出的错觉。
那修行人闻言神采惨白,低下头去,惨笑道:“罢了,看来你们是不肯给我个痛快了,也好,也好……”
严烜之从关着李长安的那扇铁门前分开,却并未顺着甬道走出死牢,而是向左拐进刑房。
“下去看看。”
只见石室中心另有一人,他穿戴的一身褐色得罗已变得非常褴褛,身材上血迹斑斑,琵琶骨被铁索洞穿,双手和双肩都被石室顶部的铁索吊挂着,这铁索的长度非常诡异,让此人没法直立,却也没法坐下,只能半弯着双腿,神采非常痛苦。
“从他口中,多数再问不出甚么了。”洪玄蒙让开魁伟的身躯,暴露了石室内的景象。
严烜之叹了一声,洪玄蒙看都不看那尸身一眼:“在那断龙湖边,可曾查出甚么?”
洪玄蒙微微点头:“此等小事无需再提,从本日开端,城中加强戒严,宵禁提早到卯时,有可疑人等尽皆拿下!”
严烜之对牢头微微点头,沉声道:“上面如何样了。”
在那人的身边,起码不消担忧那被关押的修行人反攻。
牢头见到严烜之,便见礼道:“大人,您来了。”
严烜之道:“昨夜城中有杀人案,那凶手已缉捕归案,是个凡人,为了稳妥起见……”
“不成!你凡骨未去,此刀若出便会耗尽你满身精血,你出刀的机遇只要一次。”
牢头举起桐油火把,领着严烜之进入此中,走了足有百步的间隔,才在一道石门前停了下来。
“严大人。”沉稳的声音从洪玄蒙的胸腔中传出,如同铜钟嗡鸣,蕴涵着慑人的严肃。
严烜之面前之人,便是朝中派来纠察淮安城修行人出没之案的七品龙骧卫总旗:洪玄蒙。
此时,洪玄蒙却冷冷道:“嘴硬也无妨,再用刑几日,他天然对峙不住。”
这青石门虽是石质,但比之关押李长安的那扇铁门却要坚固十倍,如许深的地下,如许的一道门,关着的天然不成能是凡人,而是那些能够驱雷驭电、飞天遁地的超凡者——修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