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有人见状悄悄点头,心说,这又是一个张豹和刘全啊。
此刀锋利非常,李长安披垂的黑发触之即断,眼看刀下少年下一刻便要身首异处,血溅五步!
若说青虎帮是群狼,李长安就是猛虎,人见猛虎驱狼,天然是对狼和猛虎都害怕的,也并不会对那猛虎有多感激,更何况现在猛虎在笼中,而人却在狼口之下,要先奉迎哪个,孰轻孰重,谁还分不清?
那雨夜,本身恰是穿戴这身衣服,用恶人之血,在墙上写下“杀人者李长安”六字。
这一刀不为杀生,而为保护大承五百年来国法之庄严,无人可避。
囚车从大道上驶来,李长安头戴桎梏被关在木笼内,一起上行人吵吵嚷嚷,批驳不一,他干脆双眼一闭充耳不闻。
“你的朝气,只在平生灭间。”
“是条豪杰,可惜了。”
方才瞥见的那些嘴脸,他们需求一个站出来的人吗?不,他们已经风俗沉默与忍耐。
“人间万物有因才有果,若死便是果,那因又为何物?是别人斩你?还是你斩本身?若既是你斩了本身,又是他斩了你,那便既非你杀了本身,又非他杀了你。无因便无果,无杀亦无死,这就是你的朝气地点。”
“我是……李长安。”
那小生眼睛转了转,“毛哥,事不宜迟,占一步先机,步步抢先。”
通天彻地的刀芒直斩而下!
但现在就连那些平时曾被青虎帮欺辱的人都将昔日遭到的逼迫迁怒到他身上,人们脸上闪现诡异的笑容,仿佛热诚笼中猛兽般,那猛兽越气愤就越让人感觉风趣,从而产生一种超出于其上的快感。
斩!
那地痞哈哈大笑,“好小子,今后就跟着我吧,若我真成了事,少不了你好处。”
监斩官昂首一看,扬声喝道:“中午三刻已到,斩立决!”
那地痞眼睛转了转,中间有个小生指了指不远处的李长安,小声道:“毛哥,现在青虎帮群龙无首,大师也没个领头的,您若借这机遇出个头,就是下一个豹爷啦。”
李长安蓦地展开眼,转头望去,只见青石地上,一具尸身身首异处,猩红滚烫的鲜血从那碗口大的断颈中汩汩流出。
随后,他看了身边的百姓一圈,一瞪眼,“你们呢!还不脱手?”
有人嘿笑道:“这你就不懂了,若真是他杀的,怎会傻到在墙上留名,八成这也是个替罪羊。”
“哎哎……来了,来了。”
地痞问:“那到底谁动的手?”
他呢喃低头,只见本身身上已不是囚服,而是一身玄玄色窄袖劲装,恰是三天前雨夜中穿的。
这打头的人一扔,其他地痞地痞之流也起了兴趣,四下寻觅暗器去了。
说罢,将令箭啪的掷在李长安脚边。
“你这一刀须斩得恰到好处。一弹指为二十瞬,一瞬有二十念,一念又分九十顷刻,而一顷刻间,便是九百九十九生灭!在鬼头刀将你首级斩下之时,你用此刀斩杀本身,不成有平生灭之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