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道只在手中?在谁手中?在你手中?”钟兴惨笑不已,“公道在彼苍手中!天要人死,人便要死,都是命,时也,命也……”
“这李长安就是南宁王麾下来择道种的散修当中压阵之人,名列三十名有望成为道种之人内,但听闻乃至有几位蕴灵的师兄都没被列入,他修为如此寒微,凭的甚么?”
疏忽不远处飞流宗弟子的冷嘲,李长安低声对凌毓道:“不过分隔半日,如何就成了这般环境?”
“只不过南宁王麾下就只剩几个老弱病残,年青一辈中实在无人可用,只好拿此人充数。”
“这李长安倒来得及时,他若晚来一步,那凌毓只怕也要交代在此。”
凌毓吃了一惊,焦心道:“不成鲁莽!”
钟兴嘲笑,“那如何不见师尊传我六爻之术,又如何没赐我六枚大通母财?”
李长安不言不语,向飞流宗一行人走去,黑沉沉未开锋的刀刃拖地,泥土翻卷,带出一道深沟。
“好!这话说的实在标致!”那边飞流宗弟子大笑,“我归真道便是讲一个不求于六合,万物我自取之!”
钟兴嘲笑拥戴:“你够格,你怎不去帮游师弟报仇,也好表示一番,若传到南宁王耳中,或能搏个好出息。”
“更休提临出阵那一步更是凶恶万分,纵使谨慎万分也轻易受伤,何况心神慌乱!”
“飞流宗此计暴虐,让那南宁王麾下散修关头时候叛变,他们哪另有半用心机能对付浮玉宗护道石人阵。”
“请云庭真人脱手!”钟兴再度高喊,但仍没产生半点异状,望仙台下鸦雀无声,死寂得让人绝望。
“呵……云庭真人……云庭真人……”钟兴闻言嘲笑,又怔了怔,如同抓住了拯救稻草般面前一亮,抬头大喊道:“请真人现身!”
李长安道:“我不求人,不求六合,也不求谁赐我资格。”
飞流宗弟子神采一沉,就连人群中有其他归真道的宗门中也有人喊道:“好个牙尖嘴利的少年,说得痛快话,可敢做痛快事么!你既瞧不起归真道,但飞流宗随便使些手腕让那柳浩害死同门,叛逃敌阵,你还不是只能放他好端端分开!”
但李长安在原地站了一会,便抽出背后玄铁大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