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景陈心中一动,李长安送归玉令,莫非另有其他意义?便不动声色挥了挥手:“都退下吧。”
此时,黑衣少年便从怀中拿出那暗金色丝帛包裹的玉令,低头呈上。
李长安苦笑一声,对于这个称呼,他还是非常不适应。
黑衣少年实在比李长安小不了两岁,灵巧点头接过,“少宗主可还要交代甚么?”
李长安点头,“不成脱手,只需派眼线盯住他,而后他去打仗的人,该当都是大承国鹰犬。”
黑衣少年出酒楼后,神采无异,上了一辆马车,便不紧不慢赶向昆南城北部的南宁王府。
保卫头领怔了怔,对其他几人沉声说:“在此等待,我去禀报。”
案牍边,南宁王看着桌上那展开的暗金色丝帛上,张牙舞爪的血纹腾龙,神采变幻不定,终究安静下来,喃喃道:“当真一份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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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常船夫,就刘顺那种经常做些黑心活动的,也定是用不起白檀木来盛装物品,不过这对于另一层身份是龙骧暗卫的童迎来讲并不出奇,冯魔把匣盖推开,只见那边面装着数十颗小指头大小的丹丸,色彩猩红,晶莹剔透,闻在鼻中异香顿生,还异化着一股极淡的血腥味。
黑衣少年便施施然站在四甲士包抄中等候。
姬璇迷惑看向穆藏锋时,李长安收回看向桌上那绘着血纹黄龙的暗金丝帛的目光,说道:“现在是我们在暗,他们在明,反而是他们最疏于防备之时,不成等闲透露动静。”
黑衣少年将腾龙密卷包裹的玉令细细放入怀中,发展着退出隔间,李长安看着那雕花门吱呀合上,心中闪现起那张阴柔俊美的面庞,心中自语道:“不知你究竟是真把我当朋友,亦或只是拉拢。但你终归帮了我很多,送你一次翻盘的机遇,就要看你能不能抓住了……”
半晌,保卫头领便仓促返来,将他迎入。
姬璇顿了顿,了然笑道:“在他们眼中,倒是他们在暗,我们在明,这就是螳螂捕蝉,那蝉倒是黄雀变的。”
枯瘦老叟游移一会,对李长安道:“梳月湖船埠那边童迎迟迟未归,马有义恐怕已生思疑,可要将他杀了?”
保卫见他神采淡然,游移问道:“你可有拜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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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宁王府邸内,姒景陈坐在书房内,微微皱眉,李长安此时送归玉令,莫非是当真要与他分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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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是酉时,离明日与余庆商定的时候还剩六个时候,李长安略一沉吟,从怀中摸出一块刻着姒字的白玉令,用桌上绘着血纹黄龙的暗金丝帛层层包起,对那抱着匣子出去而后侍立在侧的黑衣少年说道:“把这个送到南宁王府,必须面交于南宁王。”
府门前有五人带甲保卫,黑衣少年尚未靠近,便被带甲保卫拦了下来,只不过见到那载着黑衣少年前来的马车不是布衣所能利用,才没呵叱,只问道:“南宁王早已命令不见外客,中间请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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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藏锋微微点头道:“蛟血丹,有此物共同腾龙密卷,才气引龙气入体,有这两样东西在,余庆身份已然坐实。”
黑衣少年道:“没有,你且禀报上去,只说是长安大人派我来交还一物。”
那枯瘦老叟皱眉道:“先动那余庆难道也轻易打草惊蛇……”
南宁王府前搭设有一片茶棚以供憩息之用,以往这儿门庭若市,天南地北来送礼拜访之人能排极长的步队,现在却空空荡荡,黑衣少年从马车高低来,直往南宁王府门前走去。
“不必多说甚么,送去便可,他天然会懂。”李长安点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