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对不起,我不想杀你,但是我没别的挑选。”
天蒙蒙亮时,宇文楚天返来了。他受了伤,一支长箭从背后刺入身材,箭头上都是倒钩。
她扫了一眼他的剑,佩剑上没有了她送他的剑穗。每次他要去杀人的时候,他便会取下剑穗,他说他惊骇瞥见剑穗的时候会用心,也不想让剑穗溅上血腥。
“......”他已再说不出话。
“你可知他是北周最驰名的大将,交战疆场,无能人伤他分毫。”
......
宇文楚天一大朝晨便筹办入宫给皇后医病,如平常一样的素衣,一把随身的佩剑,必无其他。
“你要走了吗?”落尘走进他房间时,他正筹办出门,见到她脚步便愣住了。
“好!”冷月立即接过,对无声道:“我会交代下去,我们的人不会擅闯你的房间,如果有人突入,你不必包涵。”
“你有没有感觉,我们是天生的一对。”
不知是谁又喊了一句,“皇上万福,皇上万岁万岁千万岁!”
他笑笑,“当然有,可我怕你等急了,先返来看你。”
她笑笑,她从不杀人,不代表她不会。
他的声音还是安静淡定,“我返来晚了,你等急了吧?”
而他,竟然底子没有看清那银针从那边射出。
“......”
落尘看着街上的一幕,才终究明白为甚么宇文楚天甘心卷入北周的宫廷争斗中,宇文邕的皇权被桎梏了十二年,还能如此深得民气,实属不易。除了他,怕是再没有人能够结束北齐的腐朽王朝了。
“是。”没有多余的交代,只说了一句:“好好照顾本身,等我返来。”
落尘以指尖悄悄扒开他的手指,“你抓我也没用,他不会受任何人威胁的!”
虽是大多数人都随声拥戴,可大师的神采仍然非常惶恐,有人爬到屋顶去看,大师也跟着接二连三爬上去看,望着宫门紧闭的皇宫,他们的眼神中写满了忧愁和惶然,但他们一向都很温馨,温馨地等候着动静。
落尘伸手想抹抹额上的汗,抹下来的全都是血。
宇文楚天拿着剑细细看了一遍,问道:“这是甚么毒?无色有趣,无影无形,看毒性倒是比裘叔的瑶池之水有过之而无不及。”
无声防备地看着窗外厮杀的场面,面色越来越沉重。
为他掠过了药,包扎好伤口,见宇文楚天神采已有好转,落尘才松了口气,对冷月道:“你也累了,去歇息吧,我照顾哥哥就够了。”